,映照在被裹在褥间的女郎的肌肤上。那种柔光,那披着一层圣衣般的华美,让郎君跪在她脚边,膜拜般望着她。
闻蝉。
李信抚着怀中女郎的面颊,她昏睡了过去,他掐着她的腰,将她再次顶醒。闻蝉面上挂着泪珠,硬生生痛醒。她待要挣扎,仰头看到月华照在李信面上。拂着他的脸,映着他的眼。那刹那的精致,让她看住了眼。
从未觉得她爱的郎君这般好看。
李信在寒月清辉中吻她,“蝉……古来便被寄予美好的期许,代表美好的事物……小蝉,你阿父阿母都极为疼你……我也会的……以后换我疼你……”
闻蝉拥住他的背脊,擦去他额上的细密汗水。
……
晚上昏昏沉沉,时时刻刻都煎熬无比。
到了后半夜,李信没了力气,才放闻蝉睡去。这个时候,水和血,伴着一室的旖旎气味,都弄得床没法睡了。李信又下床,拿清水给两人清理了身体,抱了一床新被褥回来。
这些闻蝉都没有记忆了,她从未喝过那么多的酒。她被李信灌了半夜,整个人糊里糊涂,一切感官都变得轻飘飘。她记得自己大约是跟李信胡来了很多,李信一咬她的耳朵,一再跟她低声说话,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最后受罪的又成了她。
她但凡一哭,但凡拒绝,李信便指责她“不讲信用”。
闻蝉迷惘着再次屈服于他,心想:是么?我答应了?我承诺了?我怎么这么傻?
哭了一晚上,也闹了一晚上,才这般那般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闻蝉腰酸背痛。帷帐中看不出什么,帐外日头已高。她用手遮着眼,迷茫了片刻,转头,看到阳光中坐着的郎君。她全身被车碾过一样痛,手指都动不了。他却还能神清气爽地坐在案前,衣装一新,翻看手中竹简。
李信微侧头,阳光照得他唇角的笑,闪了闻蝉满眼。闻蝉捂住眼睛,听到他笑问,“醒了?”
闻蝉哼一声,不想理他。她说,“我还要睡!”
“那就睡吧,”李信答,“我煮了粥,一会儿喝完再睡。”
闻蝉忍不住,腾地从床上坐起。隔着几重帘子,她掩饰住自己的腰酸,气势汹汹道,“你知道熬粥,昨晚就不会对我好一点么?!”
“我已经对你好了。”
闻蝉酸溜溜道:“是啊,反正你爽了。”
李信淡声:“谁告诉你我爽了?”
闻蝉:“……!”这这这都没爽?!
她瞪大眼,看着床帐外坐在窗下的郎君。李信放下手中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