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熏肉,递给老汉,交向他打听:“老人家,不知你们这村子一共有几户人家?”
老汉没有推辞,昨日陈白起来打听消息时也给了他些吃的,他知道村里遭了难而自己这般岁数无儿无女,怕也找不到吃的了,便受了她这份人情,只将自己能够帮助她,知道的消息都尽数道出。
他浑浊的眼睛眯了眯,老得像枯材一样的手颤颤巍巍地比了个数,道:“前几年……年,逃喽,逃喽不少,这几年倒又,又回来了些个,估摸着、着,能有五、五十来户吧。”
陈白起没找别人,只找这老汉也是知道因为他是村中最年长的老人,更因为他早年当过齐国的百户,是有些见识跟能力的,因此所知应当也比一般村户的人多些。
“那么,这五十来户人,都是扶夷村当地人吗?”
老汉回忆:“哦,哦,倒也不是,村子里、里啊,有、有这么几户是迁进来不久的,另外还有十来户、户的人,是这十几年来陆陆续续搬来的。”
“老人家,能麻烦你将这些人的大概位置告诉我吗?”
“这、这没啥,有二户在……有四户在……”
等他讲完,陈白起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先告辞了。
“谢谢老人家了。”
离开了那老汉的居所,昨夜陈白起没睡,思考了一整夜,便在脑中设想。
她相信这地道存在已有几十年,仍没有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定是十分隐蔽,但是这村子就这么大,所谓隐蔽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还早被熟悉的人探询了个无数遍,都一无所获,因此陈白起不打算再走这条老路了。
因为她再怎么说也是外来者,不会比村中人更熟悉村中地貌,他们找不出来,她怕是更找不出来。
因此她只有另僻蹊径。
她设想,倘若她要挖秘道会怎么想。
首先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地道口一定得是严密而又不容易发现的,却又不能远离这村子(因为当初这村子兴建便是为了守护或掩饰这地道的秘密),但整个扶夷村也就只有这么大点儿地方,想找这样一个地方藏着很难。
但也并非不可,比如有句话叫大隐隐于市。
人人都朝偏僻的地方找,它偏要落在人人都瞧得着,却又发现或者说,意识不到的地方。
那自是在……村子周围处。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后,陈白起便琢磨着,村子里面的地道该怎么挖呢?
井边当然不行,有水,地质坚硬的当然不行,有石头,村中繁盛的地方不行,有人。
一番逛下来,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