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地望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郢衣。”
她站在他身后唤他。
谢郢衣一怔,转过身,表情有些意外:“阿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那边解药……”
陈白起打断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楚王的毒已经解了,所以,我们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离开?”谢郢衣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如光汇如星月眸中,明显感觉他身上阴郁之气一扫而空,他假模假样地迟疑问道:“可楚王……会轻易放你离开?”
好吧,这也是一个将事情看得透澈明白的人。
陈白起漠然道:“不用他允许。”
说完,她又道:“你有什么东西落下吗?如果没有,我们马上走。”
谢郢衣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他摇头。
“没有,我们可以立刻出发。”
“那好。”
陈白起带着他准备按原计划一道去找相伯先生他们时,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嗤笑的声音。
“你们想走?”
陈白起第一时间将谢郢衣挡开,转眸一看,却是一直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牙索。
她见他独自一人:“你打算告密?”
牙索脸色有些不虞,他冷冷地注视着陈白起,忽然道:“那天晚上……还有城主府中帮助我们脱困的人,是你?”
陈白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此时要离开了,她也没有必要否认做过的事:“是我。”
牙索听到她承认后,表情明显变了,但没有陈白起以为的勃然大怒或者被人戏弄后的强烈憎恨之意,他是一脸复杂地盯着她。
陈白起道:“我从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是我故意在愚弄你,想要向楚王告密的话,我不会阻止你的。”
牙索修倏地咬紧牙关,一脸黑沉,他哑然一笑:“在你眼中,是不是我始终就是一个耍诈无赖、卑鄙无耻之徒?”
陈白起有些意外他对自己的总结,这话与其说令她不愉悦,还不如说刺伤的是他自己。
她知道他的身世,也知道这些年来他流落在外,一衣一栗靠的全是自己的摸爬滚打,他会变成这样,也不会是他的错。
想到当初那个被她从楚宫带出的小小少年,陈白起有感而发道:“别抗拒你的叔父,他待你,是真诚的。”
牙索一愣。
“真诚?”
他似乎对这两个字十分陌生。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他远比你认为的要更看重你。”
她的话也是点到为止。
牙索并不喜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