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逸事书简,还有我闲时誊录的典籍,先生若觉无聊可随便翻阅。”
她这边忙着,不能留下久陪,不一会儿沛南山长也来了,除了他之外,他身后还跟着莫荆与陈牧,他们遵循礼节,上前贺喜,并送上贺礼。
当然,他们的贺礼是一份一份的,不像相伯先生那样夸张地拉了一大车。
陈白起扬着笑上前迎接,一张口又是那一句。
“左相,还有陈少郎、莫大侠,来,请进请进,人来便好了,何须如此客气备上这般丰厚大礼。”
百里沛南、莫荆与陈牧:“……”
不太适应这样油腻的她,但又觉得这样好似又挺正常的,毕竟以往去别人家做客主人家也似这般招呼的。
“太傅盛情,不敢推却,不过是一份薄礼,见笑了。”百里沛南拱手,温声回道。
不得不说,百里沛南不愧是为人师长,身上总有一股书香世家沉澱下的纪律严明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敢喧哗嬉闹。
俗称,班主任在窗边看你的气质。
陈白起赶紧收起了轻浮的态度,她正经应道:“左相难得抽空一趟,倒是陈芮耽误你时间了。”
见她一下收起了之前的作派,变得如官场上那般正经客气,百里沛南心中一闷,暗自反省是否是他表现得过于严肃。
他深吸一口气,又感觉到了一股火灼般的痛意从每一寸皮肤上传来,他抿起唇角,隐而不发。
“太傅客气了……”
陈白起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集中在山长身上,毕竟她既已知道他的情况,她见他身体在用力克制,便立即道:“快进快进,外面站着冷。”
她让开门口,刻意与山长拉开了一些距离,并让门房领着他们去暖阁暂歇。
“左相见谅,陈芮这边还有客人来,我让门房带你们入府稍作歇息,待时辰到了便准备开席。”她站在一旁施礼道。
百里沛南探究地看着她,心下觉得奇怪。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以往在朝堂之上,每次当他与她不可避免接近时,他发现她总会在与他寥寥几语之后,再若无其事地拉长距离。
如今想来,似乎每一次都是她主动避开。
痛的是他,她并不知此事,他更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那为何?
总不能是,她知道他一靠近她,便会受热炙火炙的痛楚吧。
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
“那我便先入内了。”
他覆下清冷淡雅的眼睫,客随主便,他与莫荆、陈牧三人随门房入了太傅府,只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