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火势一下熊熊燃起,火苗随风四处乱蹿,黑烟滚滚地涌出霸占着城楼上的视野,凶残的火焰肆虐着一切,除非有人不怕火亦不怕死,能穿过浓烟大火。
暗萨眼见上方一片大火浓烟,将黑沉的天空一时都映得赤红一片,一时不得不暂退下去,忙扑熄身上沾染的火星。
白马子啻扭了扭手腕,平淡道:“你看看,他们就这样抛下你一人。”
但陈白起见他们终于按原计划行事,神色从容平静:“我求之不得。”
他顿了一下,一双黑瞳占据了大片眼白,显得那一双眼睛黑如魔童,再加上他的表情阗静而缺乏情绪,他看着她:“你当真以为孤拿你没办法?或许舍不得杀了你,但折断你欲逃离的双脚,反抗的双臂,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陈白起觉得这一次见他好似有些变化,也不知他私底下练了什么功法,但一看便知不是正派的修炼方式。
她直接道:“我觉得你想多了。”
“子芮,九州终究会迎来一次彻底的血洗,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但你是南诏国的人,也是巫族的人,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你一心为秦国效忠完全是无用的,秦殇的命运仅凭你一人改变不了。”他说道。
难得听他讲这么长一段的话,如今他们身边也再无秦人,陈白起问他:“南诏国为何要与周朝结盟,这是你决定的,还是南诏先王早与洛阳的周王结下契约?”
白马子啻缄默了片刻,凉凉道:“这些事,你不必知道。”
他眼瞳的黑色消褪了许多,恢复了正常的眸仁大小,他眼眸似鹿,眼尾微微下垂,若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便似空山白云中的仙宫林鹿,透体苍雪点透,应归蓬岛群仙家,日永恣慵眠彩霞。
这时,周边的黑夜传来沙沙的声响,风扯紧乎,一种莫名的危险感染到每一个人身上,南诏军勒马掉转过头,目厉如射巡视四方。
是什么声音?
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深了。
哒哒哒哒……
好似无边空间一下逼仄上来了,黑沉的夜空被一道闪电撕裂出一道口子,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城门之前,暗处有什么让人预料不到开始显现出神秘又诡讯的身影。
夜渐渐深了,天下那一轮月也被乌云遮去,除了城楼之上那炙亮熏红的火光照亮一片天地外,反而外围的黑潮被映衬得更幽深阴冷。
突然,狂荡逆流的寒风,激流如地裂一般的剧烈震响在他们耳中响起,有什么蓦地冲破了黑暗,从浓稠的黑夜之中撕裂出来,南诏军惊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