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他们身上的柔韧铁网,这些铁网一张开边缘处的钉子便牢牢抓住船体,凭自身挣扯很难摆脱。
白马子啻冷声道:“走!”
言讫,便与暗萨汇合拉开一道严密的防线,替他们阻挡下了楚军持续不断的进伐。
浅岸与河滩上,刀剑戟鸣,一片金光闪烁,北风卷着毛毛细雨,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
“谢、谢了。”
谢郢衣一僵,却依旧低着头,心中有些诧异白马子啻竟就这样相信了他们,还如他所愿放了他们离开。
所有人都不傻,知道逃命的机会来了,快速扒下那些划破的铁网扔到水里,谢郢衣一回头,却看到一脸诧异的嫡系悄声在问。
“少主,你怎么知道他会帮我们啊?”
白马子啻就在不远处,此时不宜谈事,他颦眉道:“别多问了,赶紧走!”
船身再次划动起来,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刚没走划出多远距离,只见大批军队从山林竹篁冲涌下来,敌兵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挟带着摧倒城墙的气势,四面八方不止岸上连他们的前路咽喉处都一并被封锁住了。
龙悦看到这一幕出现得猝不及防,顿时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楚军这是全军出动了吗?”
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就算她数盲也只知道不止是千百了。
谢郢衣白着脸怔忡,有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中猜测最坏的结果终究还是出现了。
到如今,他不得不告诉他们实情:“白马子啻杀的那几个人头不是普通人,而是楚国骁将将军,七健将中的莫盘、孙河、庞崈,干天,而这次领兵的统帅乃是同为七健将的老大庞稽,他们七人情同兄弟,如今七健将七不存四,凶手还割走了他们的头颅,他认为他会轻易放过白马子啻?”
不,他会举兵覆城亦要追杀凶手。
天哪,白马子啻这是捅翻了天啊,他这么能耐咋不上天?!
巫族嫡系都瞪大眼,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不是,祸是他闯的,关我们什么事?”飞鸟撅着粉唇不满叫道。
子衿长得跟江南士女一样纤细柔弱,她丹凤眼一垂,无辜道:“哪果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无辜群众,你说楚军能放我们离开吗?”
宿百川嘴角一抽:“刚才白马子啻替他们拦下楚军的追截,放我们离开,这是有目共睹,咱们明显就是同伙了,再否认也没有用!”
楠南也接口:“你看看你身后那几船的人,你能是无辜的吗?”
龙悦深吸一口气:“那你们说,如果打起来,我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