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光映出张雕龙大床,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鲜血淋漓,褥下卧着个女子。女子一动不动,惨白的一张脸有些吓人。
那颗心的记忆告诉我,那便是蓬莱的阿音。
殿外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殿内步履声杂乱,宫娥侍从们快疯了,国母难产,血流了半日才诞下一女,还是国母挖空肚子自己掏出来的,是个人见了那一幕不疯才怪。
接生的宫娥是个新人,比不得暄音宫常年服侍的宫娥,自然吓得满脸铁青,身子僵住,即便怀里褥中的白胖婴孩啼哭着,她都好似听不到一样,就那么傻站着。
几个宫娥一边喊一边摇晃着床上的阿音,但她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却又没闭眼,死不瞑目的模样吗?死人不会哭,阿音在哭,却没哭声,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想是太累了动弹不得。
大理石地上流着血,从床上流下来的,阿音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一跪在床畔的小宫娥摸了把泪站起来,转身从那个傻站着的宫娥手中抱过婴孩,递到阿音的跟前,眸中泪飞流直下,“王母,是个女孩,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