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心只往肉上看,这样天真的猎物,孟焦都有些不忍心动手了。
默默欣赏猞猁贪婪的神态,就在它马上将猪肝咬下,吞进肚中的一瞬,孟焦果断出击。
就如一个半月前猞猁凭借体重优势冲撞它和火箭一样,孟焦有样学样,倚仗自己强悍的身体素质和爆发力,一跃而起,扑在猞猁腰部,为猞猁那半身伤痕再度添砖加瓦。
嗷呜!
猞猁扭腰,转头,在死亡的威胁下,集中了精神,反应速度极快,试图回头撕咬,逼退幼虎。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时不同往日,幼虎已经不是那只体型远小于它,处于下风无力反抗的猎物,而是身强体壮,凶狠狡诈的猎手。
孟焦毫不费力地侧身闪躲开猞猁的攻击,挥舞前爪又给猞猁增添六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倒在地上,弹出利爪,猞猁蹬弹四腿,一边嚎叫一边用余光打量四周环境,寻找生路。
它还不想死,现在不是必死之局,只要让它起身,跑到树旁,以它的攀爬能力,三步便可蹿出两米多高,幼虎绝追不上它。
为了避开猞猁状若疯魔的乱披风爪法,孟焦只得后退,任其起身。
猞猁这招是猫科动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倒在地上,露出最脆弱最致命的腹部,可也将四腿朝上,将锋利的爪牙全部迎向敌人,往往能给猎手以重创,反败为胜,孟焦不敢大意。
关羽尚且大意失荆州,它自认没有关二爷的本领,一心求稳。
猞猁逼退幼虎,心头大喜,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爬起来,挺着脖子,不顾伤口被扯动的疼痛,直直奔着身旁的冷杉冲去。
这粗壮的冷杉与猞猁只在咫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跃出半步,猞猁的前半身便搭在了树干上,后腿一蹬,猛向上一蹿,便是一米多高。
抱住树干,爪子抠进树皮的缝隙,借力再一蹿,又是小半米,身在半空,猞猁这才放下心,吐出一口浊气,稍作停顿,低头去望幼虎。
落叶杂乱,泥土开花,地面上还残留几撮毛发,几滴鲜血,只是不见了那幼虎的踪迹,若不是身上的伤口还在传达剧烈疼痛,猞猁几乎以为发生了一场幻梦。
环顾,冷杉树冠层的荫庇之外,积雪洁白,几行破开的黑色长线,露出其下的土壤。
那其中有野猪趟开的道路,有它留下的脚印,但没有幼虎离去的痕迹。
那老虎哪去了?
猞猁一头雾水,再回首,一双充满煞气的凶狠双目映入眼帘,那幼虎与它面对面,咧着大嘴,拉出一条上扬弧线,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