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封决绝信。
那日的洗尘宴，我同冯骥入宫前去。
向哥哥盯着看了我许久。
我很害怕，我无颜面对向哥哥。
“听闻皇上新封了一位灵妃，臣不知道还以为是北楚第一才女周灵儿呢。”
向哥哥向着皇上举杯。
我很想哭。
但是眼泪憋在了心里。
向哥哥，我好想你，明明是期待能够与你相通心意，能够在你凯旋归来时嫁给你。
如若没有那日的事情。
自己应该能够如愿地嫁给向哥哥了吧。
“向大将军，真会开玩笑。”
我强颜欢笑道。
举起手中的茶杯，努力地扯着微笑，敬了向哥哥一杯。
我不能表现得不幸福。
这样向哥哥会难过的。
我在努力地笑。
或许，这样笑的比哭还难看。
回到了冯府，冯骥想对我动手动脚，为了孩子，我拼命挣扎着。
最后，打了他一巴掌。
他吃痛后，跑去了青楼。
又去找他的外室了。
翌日，他带着外室回家了。
说要纳她为妾。
因为，那个外室，同样怀孕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点头同意。
就算不同意，他也会照做。
他现在有些怕我，只不过是我还有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罢了。
后来，我听闻向哥哥退隐山林，一个人过上了隐士的生活。
看来，自己给他的打击很大，他也不愿面对了。
后来，我生下了玉凝，是个女儿，与我长得极其相似。
我很爱这个女儿。
但是她终究是会在黑暗里长大的孩子。
那个小妾，同样生下了女儿。
我在尽力地保护玉凝，终究还是逃不过那小妾的小伎俩。
玉凝三岁时，总是被那庶女欺负去。
我教她，你要学会忍耐，随后一鸣惊人。
我也同样，按照着母亲的教导，叫女儿要敢爱敢恨，要有如四君子的品行。
玉凝很聪明，一点就通，甚至我考她竹的寓意，她也能够理解透彻。
后来，边关告急，粮食涨价，冯骥终究盯上了我的嫁妆。
这也是我最后的一点财产与能力。
最后，我被他亲手灌入毒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或许在这一刻，可以解脱了。
玉凝在角落藏着，我用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她，示意她不要出声，让她记住我对她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