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民反倒成了隐患。
他们也是天朝百姓,只有把他们送走,才能确保他们安全,不能让他们死于高位者的权势争夺。
恒王这会反应过来,从恩县到东昌最后再到青州,恐怕这个局早就开始了。
“你们在恩县下船也是早有安排吧?你们谋划如此周密,不可能不知道恩县知县是东昌知府的妹婿。你们选在那里下船,怕是早就查到恩县有问题,真是一步好棋。”
这话林景晏和苏昀之都没有作答。
他们想说的都说了。
其实恒王猜得没错,从他们离开京城起,就开始谋划青州、东昌一带的事。
恩县的乱象,他们派去的人早就查到了,选在恩县下船并非偶然。
青州城太大,官员关系错综复杂,要查起来时间来不及,他们也不知道北静王等人何时煽动民乱,只能从最小的地方入手。
抓住恩县县令,以小博大,便可直接治东昌知府的罪,这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
出了东昌,他们便直奔青州。
说实话,最开始他们确实被恒王的表象迷惑。
初见时,恒王对他们太过亲近,仿佛真是家中长辈。
若不是晚上恒王为查探他们、防备他们,在他们的香里添了让人昏睡的迷药,他们可能还要过些日子才会怀疑到恒王身上,后续的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恒王演技极佳,演什么像什么。
即便林景晏他们没说,从两人的表情中,恒王也知道答案。
他后退两步,哈哈大笑:“是我输了,成王败寇。只怪我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用说也知道。
林景晏与苏昀之对视一眼。
不是的。
恒王输在眼高于顶,从不把百姓当回事,他输在自负。
但他们没有义务告诉他。
现在恒王还有用呢。
执棋者如今也变成了棋子。
他们在等,等幕后的人听闻青州变故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