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琴一边整理床褥,一边笑道:“晚饭已经备下了,主子是现在用么?”
“爷是否过来用晚饭?”秋月一边替福惠穿着外裳,一边问道。
“不过来了,苏培盛差人过来说今儿晚上皇上宴请蒙古那边过来的王爷,爷作陪呢。”夏悠琴道。
“知道了,去备膳吧。”秋月亲自拧了洋巾帕子替福惠擦脸,淡淡道,“对了,弘历那儿怎么样了,可有伺候的人。”
“主子放心吧,伺候四阿哥的都是爷亲自派的人,机警着呢?”夏悠琴吩咐春纤下去备菜,自己则候在一旁道。
“额娘,让弘历哥哥过来陪福惠一起吃饭,额娘~”福惠听到弘历的名字,在炕塌上扭来扭去道。
“给我好好说话,别在我面前撒娇,我可不是你阿玛,”秋月用食指点了他的头,佯作狠心道。
虽如此说,但还是吩咐夏悠琴道:“让小林子接四阿哥过来用饭吧,虽说温书重要,吃饭也同样重要。”
“我也要去接四哥过来,我也要去。”弘历听说了,像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也要跟着小林子去。
秋月曲着食指,轻轻瞧了他的额头,呵斥道:“给我老实点,你是去接人还是去闯祸呢,你那小尾巴一翘,额娘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好吧,福惠知道了,”福惠瘪着小嘴道,眼巴巴的看着春纤领命离开。
弘历的松涛院本就离秋月的松云院不是很远,又是个半大的小伙子,走路自然是快的。炕桌上的饭菜正摆好,内室的帘子就被人掀起了,秋月抬头望去,弘历恰好踏了进来。
“来的正好,快洗手了过来用饭,都等着你呢?”秋月招手笑道。
一旁的春纤正端着水侯在门帘处,弘历见状,挽了袖子欲洗。
“四阿哥,这是主子才洗过的水,奴婢正打算倒掉。”春纤提醒道,“您等会儿,奴婢再去倒一盆水。”
弘历心里微微一突,笑道:“无事,额娘可比我干净多了。”说着,就着水洗了两下,又用秋月用过的帕子擦了手,这才坐在秋月对面。
见福惠端坐在炕塌里侧,面前摆着他常用的小银碗和小银勺,不禁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笑道:“听说福惠中午将阿玛给气跑了,可有此事。”
福惠本忘了中午这事,闻言,又忆起了,嘟嘴道:“是阿玛坏,凶福惠,才不是福惠的错。”
弘历又笑着拧了拧他的小鼻子,“咱们家也只有你敢同阿玛生气了,你前面几个哥哥,就是弘昼也不敢和阿玛闹脾气,你真是……”
福惠一把挥开弘历闹他鼻子的手,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