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那阿玛快开始吧”
秋月笑道:“你急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你阿玛拿什么吹呢?小林子跑的快,你去把房间墙上那只玉萧拿来。”
“嗻,”说完,匆匆离开。
福惠问道:“额娘,你怎么知道阿玛要吹这个,为什么不是笛子呢?”
秋月笑道:“咱们家墙上只挂了一张琴和一只萧,琴是你额娘的,那玉箫自然就是你阿玛的了。”
秋月和福惠才吃了一个橙子,小林子便取回了玉箫,胤禛接过,用手婆娑了几下,看着这支萧,似乎想起了什么,良久方淡淡道:“好久都没有吹了。”
说完,将碧水般的玉箫举在嘴边,试了几个音节。果然是很久都没吹过,不禁有些生疏。
胤禛皱了皱眉,起身临水而立,面朝水面,找了找感觉,这才开始吹奏起来。
水气氤氲,箫声呜咽,袅袅幽幽,发出丝丝怀念,淡淡情愫。胤禛身材匀称,临水而立,配着身后碧波潭水,远处暗黑的青山之影,宛若一幅淡墨写意的山水画。
秋月看着这个她所不熟悉的胤禛,微微蹙了蹙眉,这个萧音中散发淡淡怀念的胤禛,真的是她所熟知的他么?
也是,他们相遇的太晚,他的少年英姿,少年情怀,她从不曾参与,也无法了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秋月从来没有像现在深刻的感觉到:她离他是如此遥远
一曲终了,胤禛并未转过身,仍背对着他们。秋月看不到胤禛的神情,只得抱着福惠,兀自出神。
下人们更是不敢打搅。
就这么寂静了片刻,还是福惠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这个不好听,福惠不要阿玛吹了。”
胤禛转过身,脸色仍是淡淡,只眼神中萦绕一丝怀念,一丝寂寞。他坐会原位,将玉箫在手里不断婆娑,淡淡道:“这支萧,还是爷小时候,皇额娘亲自命人制作的。”
秋月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胤禛的皇额娘,自然就是已故的孝懿仁皇后,不是其他女人就好。
这个念头闪过,秋月不禁自嘲了一番:胤禛是谁,他睿智、腹黑、冷酷,胸怀大志,心系天下,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羁绊。
也只有亲情能让他动容几分了。
福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小孩子是最为敏感的,这样的阿玛他从没见过,不禁扑到胤禛怀里,奶声奶气的安慰道:“阿玛还有福哥儿,福哥儿陪阿玛玩。”
胤禛将手里的玉箫递给一旁的苏培盛,将福惠抱起,“福儿果真孝顺,你教的很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