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正在一旁看戏呢,又见钮祜禄氏对眼前一切淡定的很,心里更是警惕。正愣神之际,就听见李氏的话,忙敛了心神,笑道:“只是姐妹间玩笑之语罢了,妹妹何必这么较真儿。”
李氏颇有些不忿,乌喇那拉氏不待她开口,便对弘历、弘昼笑道:“好了,又阿哥们在这儿,咱们就不要争了,先让他们用饭,明儿早上温习下功课,爷可还要考校的呢”
说着,便扶着丫头的手,率先往饭厅走去。
李氏瞧着众人或讽刺或幸灾乐祸的眼神,脸面拉不下来,对着乌喇那拉氏的背影道:“那福晋领着诸位妹妹慢慢吃,妹妹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说着,也不待乌喇那拉氏回话,扶着董鄂氏的手,踏着五寸的花盆底儿,蹬蹬的往外走去。
且说秋月这边,她将福惠送回他的屋子,亲自替他擦洗了一番,嘱咐人好生照看着,才回了自个屋子。炊了热水,又吩咐夏悠琴去备膳,这才扶着春纤的手进了耳房沐浴。
待秋月一身清爽回了内室,胤禛正在炕塌上坐着,低头觅着茶沫儿。
小几上的金漆雕纹小炉正燃气袅袅白烟,淡淡地馨香萦绕屋室。玻璃窗子开着,从绿色纱窗透出几许凉风,吹的人散去了燥热之气。
秋月快走了几步,“不是说福晋已经被好了饭菜么,爷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胤禛抬首,淡淡扫了她一眼,“唔,人多,太聒噪了。”又见她不过披了件长袍,蹙眉道:“怎么穿这么少。”
秋月不甚在意道,“方才洗了澡,耳房闷热的紧。”说着,又遣了春纤去厨房吩咐添几个菜。
待她行至凉炕前,胤禛起身,伸平双臂,秋月自发上前伺候他脱衣,一面摸了他的后背,笑道:“爷可真是个火炉,这么凉爽的夜,都能出一身的汗,快去耳房洗洗。”
一面说着,将脏衣服挂在屏风处,一面找了新的亵衣亵裤。
胤禛这般来来往往的,走了许多路,出了一身汗,点头带着苏培盛自去洗漱不提。
待他一身清爽的出来,饭菜早已搁置妥当,秋月也去了钗环,只随手绾了个常髻,在炕前百无聊赖的等着,闲闲的翻着书儿。
见他进来,将书搁置在一侧,轻揉了小腿处,笑道:“这闷了一个冬天,可是把人都闷懒散了,不过出门走了走,浑身像散架了似的。用了饭可要早点歇着,今儿个可算是累着了。”
胤禛在她对面坐了,轻哼道:“爷看你浑身那懒散劲儿,可是自得的很。你就是待在院子久了,要多出门走动走动。”
秋月一边布菜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