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赔笑道:“可不是福晋的事儿,奴才是来传德妃娘娘的话儿。”
“哦,既是德妃娘娘有命,那你还不快说,耽误了娘娘的事情,咱们可都担不起。”秋月一边闲闲的吃着菜,一边凉凉道。
“是,”李嬷嬷也不理会,躬身道,“前儿福晋进宫请安,娘娘便说已经很久没见着年侧福晋、钮祜禄侧福晋和弘历阿哥了,便想让几位福晋过两日进宫去请安,奴婢就是来传话儿的。”
“钮祜禄氏那儿你可去了。”
“钮祜禄福晋那儿已经知道了,其他各位格格也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秋月敛眸淡淡道,“你下去吧,春纤,看赏,这大老远的过来,也不容易。”
“奴婢谢过年福晋。”李嬷嬷笑道。
这福晋说话虽刻薄人,却是个大方的,每次打赏都十分丰厚,这也是她愿意往这边跑的原因。
“李嬷嬷,请往这边走。”春纤在一旁道。
“那奴婢就不打扰年福晋用饭了。”说完,朝秋月福了福,又对春纤道,“有劳春纤姑娘了。”
春纤一边带着李嬷嬷往外头走,一面抿嘴笑道:“嬷嬷是福晋身边的得力的人儿,春纤可当不起嬷嬷的抬爱。”
待李嬷嬷离开,秋月淡淡道:“这倒是个明白的,福晋身边果真都是能人。”
夏悠琴笑道:“那是当然,福晋管着王府上上下下好记百口人,若没几个人帮衬,哪里照管得这么些事,这偌大的王府,又怎么可能像如今这般面面俱到。先不说像李福晋这般的,就说那些管家奶奶们,哪一位是好缠的。”
见秋月颇有趣致,忙替她夹了菜,继续道:“不出差错还好,倘或错一点儿,私底下就笑话打趣;倘或偏一点儿,自然会指桑说槐的抱怨。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武艺。且这些人都是在宫里伺候惯了的,见过世面,这两年还好了些,刚建府那几年,福晋年轻,头等不压众,那些人明面上虽敬着,私底下可是不放在眼里的。”
想到从前,夏悠琴面色微微恍惚,叹道:“那些年,爷和福晋都……也就是后来爷升了贝勒,后又晋了亲王,这府里才像现在这般,规矩体统是京里之首。”
秋月也能够想象胤禛当初的艰难,一个普通的皇子,在这么多权贵中周全,还要不偏不倚不同流合污,是多么艰难。
也难怪胤禛当年是坚定的太子党,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想到此处,秋月似乎能够理解胤禛对权利的追求了,幸苦汲汲营生这么些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