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昏黄的烛光,微微勾起了嘴角,心里略微感到暖意。
至少,在这此间,还有一人等着她回来。
这样想着,踏上操手游廊,才走近东厢房,就听福惠糯糯的声音从窗子透了出来,“夏姑姑,额娘什么时候回来呀?”
然后是夏悠琴的声音,“估摸着时候,主子也该回来了,小阿哥可是饿了,奴婢让他们准备晚饭去,可好。”
“不要,福惠要等额娘一起吃。”
听到这里,秋月加快了脚步,门口的小丫头也打起了帘子,嘴里念道:“主子回来了。”
然后就听见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哦,额娘回来了。”
“小阿哥,奴婢给您穿鞋子。”
秋月刚踏进屋里,就见福惠穿着袜子从内室跑了出来,扑到秋月的怀里,“额娘可回来了,福惠想你了。”
秋月一边牵着福惠的手往屋里走,一边道:“今儿额娘不在家,可有乖乖看书写大字,调皮捣乱没有?”
“才没有呢,福惠乖乖吃了两碗饭,还背了一首唐诗,写了俩张大字。”
“唷,这么乖,那额娘待会可得检查检查。”
“额娘尽避放马过来,我不怕。”
母子俩平淡的对话在这静夜显得如此温馨,及至炕席而坐,抱着福惠絮絮的说着话儿。
夏悠琴见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吩咐人备好饭菜。
母子二人用了饭,净了手,让福惠拿了他写的作业,检查了他功课的进度。母子二人又玩耍了会子,伺候他洗了澡,亲自替他盖了锦被,吩咐素云和嬷嬷好生看着,自己扶着夏悠琴的手往内室走去。
屋里只有秋月和夏悠琴两人,秋月倦倦的揉了揉颈间,懒懒道:“让人把水抬进来吧,今儿累了,在屋里洗。”
夏悠琴点头应是,自去炊水。
秋月泡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袍一身清爽的转过屏风时,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烟青色的幔帐已经垂下,屋子并不亮堂,让人昏昏欲睡的。
若平时,秋月定是累的歇下了,可今儿事多,秋月竟也没有睡意。斜斜的倚在软塌上,让夏悠琴在一旁绣墩上坐了,两人闲闲的说着话儿。
夏悠琴在灯下做着绣活,闲话道:“今儿福晋让人送来了这个月的例钱,还有小阿哥的两套新做的衣裳,对了,还送来了一盒玫瑰膏子,说是德妃娘娘赏的,统共就四盒。”
秋月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雍亲王府的嫡福晋贤惠可是出了名,她……”顿了顿,端着袅袅茶盏,“这么些年,她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