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喝着茶水。秋月看着身着龙袍的他,竟恍惚生出一股陌生感,还是青色适合他,也没得人能够像他那样将青色穿的这般出众。
正愣神间,胤禛已开口话说,“杵在风口处做甚,过来坐。”
秋月这才收拾了心情,转过一道碧纱橱,往炕边走去,笑道:“方才见皇上穿龙袍的样子,想是有些不习惯,竟有些恍惚了。”
说完,在胤禛对面坐了,细细端详了一番,道:“瞧着倒瘦了不少,接下来可得好好补补,政务虽重要,可身子也更为重要,还是多顾着自个身子方是。”
话音刚落,感觉胤禛周身冷冽之气似乎更柔和了些,胤禛颔首‘唔’了一声,这才道:“你这里的装扮果然符合你的性子,倒是清贵舒服的紧。”
原来胤禛一路行来,只见疏影横斜,虽下着雪,然月色淡白,低低照在枝桠之间,四下里更像是笼着薄雾轻纱,溟蒙一片。
后见院中那羊角宫灯,隐约的一抹,映着微微的晕黄光团,又听得秋月母子二人细语笑谈,更是高兴,此刻自然通体舒畅,闲话起来。
秋月起身在他身边坐了,伸出柔夷替胤禛缓慢揉捏起来,笑了笑,轻柔道:“这个是自然,到底是居住的地方,也不可太多奢靡,舒适最佳,岂不闻‘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谈。再者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自该顺了自己心意才不枉走这一遭。”
胤禛阖了眸子,哼道:“你和福儿过得倒是舒坦,只怕是把爷都忘之脑后了吧”
秋月讶然,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这般话,今日心情果然甚好,不由笑着拧了拧胤禛直挺的鼻子,“皇上竟这样讲,那妾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悠琴确实能干,将这阖宫上下打点的妥妥当当,省了妾不少心,小林子则次一等,到底皇上会调教人。”
小林子是她一手调教的,而夏悠琴则是胤禛送过来的,孰优孰劣,明眼人自然能分辨。
胤禛将在他鼻子上作怪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道:“这段日子倒是养好了,手里也多了不少肉,朕甚欣慰。”
秋月白了他一眼,抽出手来,继续替他拿捏,“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不劳您操心”
胤禛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会顶嘴,看来心情还不错,没因即将选秀的事生闷气。这边秋月看着他脸色倦怠,记起当日受伤之事,忙问道:“伤可是痊愈了,当日没好全后来便一直忙忙碌碌的,妾仔细瞧瞧。”
说着便要给胤禛解衣,胤禛按住了她的手,暗哑道:“已经大好了,且有太医日日诊治,你也无须太过忧心。待会还要去养心殿看折子,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