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暗斗却是你的百倍都不止,若没朕这般安排,你每天还能吟诗作赋,无所事事的瞎想,光是那些女人就够你喝一壶了。”
“年秋月,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胤禛一连串掷地有声的反问,却是问的秋月哑口无言。
良久,秋月才嘲讽问道:“那铃兰呢?铃兰算什么?只怕以皇后的手段,府里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吧,还不知道她们在背后如何嘲笑我的愚蠢和傻笨呢,难怪府里有一段时间流言四起。”
铃兰,那个酷似秋月的风尘女子。
胤禛蹙眉想了半响,这才忆起铃兰是哪个,却不知怎么解释。以他对秋月的了解,她一定会想歪。
胤禛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淡淡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是啊,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像我的女人。”秋月轻轻道。
胤禛眉头皱的更深,“你总是这样想的多。”
秋月抿唇,良久才开口问道:“爷既妾是个多心的,弄这么个女人,究竟是恶心妾,还是嘲弄妾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是了,我原本也不过是个妾,本来就是给人取笑的。”
胤禛见她如此贬低自己,却又无可分辨,原他却有取而代之之意,只得紧抿薄唇。这边秋月何其聪慧,见他被问住,自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一时心里如刀绞一般的痛,喉咙一股腥甜之意,脸色苍白,贝齿几欲将下唇咬破,只倔强不复言语。
一时,车内的气氛却是冷凝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脸上的泪痕也刚了,车也停了下来。苏培盛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皇上,娘娘,已经到翊坤宫了。”
“臣妾告退,”秋月冰冷道,也不再看胤禛的脸色,一把掀起车帘子,抱福惠弯腰出了马车。
很快,帘子落下,外头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娘娘,您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外头吹了风,要不要唤太医过来瞧瞧。”
这边秋月摇了摇头,对苏培盛道:“本宫宫里的人过来了,苏总管去伺候皇上吧。”说着,将福惠交给守门的小太监,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进了翊坤宫,没再看马车一眼。
苏培盛有些担忧的看着秋月纤细的背影,这才躬身问车里的胤禛道:“皇上,您看现在是去储秀宫,还是回养心殿。”
八月十五,的确该宿在乌喇那拉氏的储秀宫。
胤禛心里不仅对秋月恼怒,更多的却是对铃兰这件事的懊恼,对乌喇那拉氏小心思的不满。
你既然不在乎朕对你的好,那朕也无需顾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