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早的事。还有几个月园子就要竣工了,皇上定是要住那边的,年氏也必然。
弘历要到上书房念功课,自然也是要跟了去的。如今有了这个猜想,她自然不放心弘历,跟着去倒是最好的,但是,宫里这边……
想到这里,钮祜禄氏倒有些两难了。她倒是不当心园子掌权的事,年氏身子不好,她跟了去自然是她掌权,论理在园子独大,自然比不上在宫里根基深厚的好。
钮祜禄氏翻来复去的思虑的半宿,直天边泛白,清晓的的光从窗棂处透入,她才浅浅睡了过去。
再说翊坤宫这边,急急宣了那吴知哲进宫。
那医官先替福惠把了脉,又看了王太医等人开的方子,道:“诸位太医开的方子自然是无错,只是现在小阿哥病情凶险,少不得要用一些偏方了。”说完,让药童取出一支上了年份的朝鲜参,让人熬了参汤替福惠喝下,然后又命人做了一些治疗准备。
服过汤,福惠的情况稍稳定了些,胤禛心里也松泛了一些。
随后,那医官吴知哲一系列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嗔目结舌。
他先是让人将屋里烧了足足的碳,令屋室温暖如春,又准备了一大瓶极淡的酒和一小桶冰块。
随后,便挥退了所有人,不让人在屋室内走动,引起空气流动。只留了胤禛和苏培盛在屋内,胤禛自然留下看着,而苏培盛则在一侧帮忙。
被赶出来的太医等人皆伸长了脖子望着内室的帘子,似乎这样,就能将帘子望穿,看清里面的动静。
吴知哲见准备妥当了,便掀了锦被,揭开福惠亵衣,将淡酒倒在棉巾上,擦拭福惠全身,
随后替福惠盖上锦被。这时,置于干净棉巾上的冰块也开始融化,棉巾冰凉了起来。
吴知哲将一小块冰的棉巾置于福惠额际,另用一块擦拭福惠的脖颈、手心之处。
待过了片刻,又用用淡酒浸湿的棉巾擦拭福惠。
如是做了三次,苏培盛在一侧也学会了,便对胤禛禀道:“皇上,只要照这个法子,替小阿哥擦拭一夜,到了明日,定能退烧。臣以前便是用这个法子替我国小皇子治的风寒,还请皇上不要担忧。”
苏培盛心里松了口气,这医官倒挺会说话的。
果然,胤禛用手试了试福惠颊上的温度,倒没有先前烫了,面色倒缓和了不少,颔首道:“若能治好小阿哥,朕便免了你朝鲜三年的朝贡。”
那吴知哲一听,大喜,忙下跪叩首道:“那臣便代我国主,谢皇帝陛下隆恩。”
此刻天色亦不早了,苏培盛劝着让胤禛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