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恰好香雪出声打断了其思绪,钮祜禄氏收了眼里的锐利之色,淡淡道:“若是从前,两人交好自然是不错,可如今弘历一日日大了,又与年氏交好,你看方才她给弘历的饮水,弘历连验都不验就喝了下去。倘若年氏有什么歹毒的心思,那么弘历……”
香雪打了个寒颤,想了想,疑惑道:“可这里这么多宫女太监看着,若四阿哥真有点神马,她年氏可也脱不了干系。”
钮祜禄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所以这次本宫没出面阻止,可下次,在本宫或宫女看不见的地方,那谁都不敢保证了。”
香雪心里一紧,忙敛了神情,肃然道:“那主子是想?”
钮祜禄氏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行,如今六阿哥才出了事,咱们没下手的机会。且年大将军之名响彻朝野上下,现在不是妄动的时候”
见年氏一行人渐渐远去,钮祜禄氏淡淡问道:“皇后那边如何了?”
“主子放心,已经得手了。”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看着秋月离开的方向,沉静如水,“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宫,对了,让人吩咐小然子,说弘历许久没过来给本宫请安了,本宫甚为挂念。”
“是。”香雪扶着钮祜禄氏慢慢往她们的院子走去。
搬入园子后不久,便入了五月。
去年的冬季比往常要早,夏日暑气却也胜过去年。
窗上早糊上了藏青色冷布,门上也挂了金丝藤红漆竹帘,北面的窗子开着,窗外种满了湘妃竹,阴凉凉的。
秋月披散着头发,半靠在紫檀木罗汉榻上,一手把玩着碧玺手串,一手拿着一柄缂丝纹绣水墨山水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阖着眸子,神色懒懒。
一时,春纤挑了竹帘进屋,“主子,熹妃娘娘求见。”
秋月睁开眼,懒懒的起身,“外头太阳正毒呢,怎么这会子过来了?”一面说,一面道:“快请她在正殿歇歇,说本宫一会就到。”
“已经让熹妃娘娘在正殿候着了,主子可是要换一件衣裳。”春纤一面说着,一面扶着秋月在水银镜前面坐定,替她梳着发丝。
“随便梳个发髻就好。”秋詌uo祭恋拇蛄烁龉罚溃耙路筒挥没涣耍凑还宰!?br/>
待秋月打理妥当,进了正殿,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见秋月进屋,钮祜禄氏忙从椅上起身,行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秋月淡笑道:“快快请起。”
钮祜禄氏顺势起身,对秋月寒暄道:“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