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她速战速决，洗干净头发后梳都没梳，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余渊细心的替少女梳理着发丝。
蜿蜒的黑发像是海底的水草，将他整个人连同那个心都死死缠住。
“疼吗”他一面梳着头，还俯下身在少女耳畔问道。
“不疼。”颜慕眯着眼睛道。
余渊顿时放下心来。
他趁着颜慕闭眼，偷偷将几根脱落的青丝藏入袖口。
“好了。”他起身将梳子放好，顺便将青丝转移到包裹内。
颜慕伸手摸了摸那块乌青，红花油似乎干的差不多了。
于是她将衣服掀下，乖乖滚到被子里等着余渊。
少女只露出半张脸。
乌黑的杏眸澄澈干净，似乎还带着一丝羞怯。
余渊心中微动，吹熄蜡烛在颜慕身旁躺下。
“快睡，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余渊低声道。
“哦。”颜慕点点头。
她睡不着。
踢到凳子的脚在痛，磕伤的腰也在痛。
颜慕翻了个身，将脸朝着余渊的方向。
因为太久没有续命，她的夜盲又严重了。
她看不清余渊的样子，虽然眼睛瞪的老大，但是触目所及皆是黑暗。
夜风呼啸，拍打的窗户噼啪作响。
颜慕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身侧传来翻身的声音。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不习惯，所以睡不着。”颜慕道。
身旁没了声音。
就在颜慕以为余渊睡着的时候，她的腰上忽然出现一条手臂。
手臂规规矩矩的搭在腰上，不曾有半分更加逾越的动作。
隐忍而又克制。
“睡吧。”漆黑寂静的夜中，少年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加温柔。“别怕，有我陪着你。”
少年的手，轻轻盖在颜慕眼上。
“好。”她心中一暖，听话的闭上了眼。
纤长的睫毛划过掌心，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余渊收回那只手，看着颜慕的睡颜轻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他是睡不着了。
余渊在身边极有安全感，颜慕本来还想着趁余渊睡着后偷亲，结果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微微擦亮，估摸着像是早上四五点的样子。
颜慕在这个亮度下，倒是可以看清楚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