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办法了。
那脚步声越来越重，唐宁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他用力攥住了祁昀肩膀，像走投无路信徒在祈祷他神灵——
救救我。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
可是，我身无长物，我所拥有一切也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泪水从睁大眼眸中流了出来，唐宁好像也随着眼泪流逝缓缓失去了力量，他呆呆地低下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自不量力地提出这个要求。
哪怕是原本“唐宁”，和祁昀之间关系都是低到尘埃里态度。
祁昀之所以保护他，可能只是单纯对一个暗恋者、弱者、废物怜悯，之所以会因为他和顾铭靠近生气，也只是觉得属于自己东西被他人染指了。
他居然会异想天开让祁昀去救顾铭他们......
在唐宁绝望到低谷时，他听到祁昀淡淡一声：“好啊。”
宛如天籁。
又像是真正魔鬼在回应。
修长手捏住了唐宁下颌，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强迫唐宁抬起了头，“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被祁昀碰过肌肤起了奇异酥麻，唐宁茫然又顺从抬起眼，湿润黑眸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恐惧。
什么问题？
“2月29日，星期二，晴。”祁昀用他那冷冽动听到让人不敢亵渎声线，一字一句念道：“祁昀今天在篮球场打球，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
唐宁大脑一片空白，他最私密地方仿佛被祁昀用最粗暴方式，一点一点......
“我捡起了他喝过矿泉水瓶。”
一点一点......
“我是不是疯了，我为什么要喝他喝过矿泉水瓶。”
......剥开了。
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夜，唐宁眼前却勾勒出那张俊美又冷漠面容，祁昀缓缓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喝我用过矿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