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到晃人眼后背。
林蕴冷淡目光停留在了一截后颈上青色手印,那手印完整地留在了本该无暇肌肤上,刺眼到像是有人故意留下了什么宣誓主权烙印。
衣物摩挲声在寂静室内响起,裤子堆在了脚边,从脚踝到脚底都是连绵红指印,就像是有人在手指上沾了红颜料,在洁白宣纸上按下了一朵朵红梅。
红嫁衣被这具青涩身体一点一点套在身上,烛光摇曳,那红色袖袍拖地时宛如红云,漫出莫名勾人艳色。
林蕴目光顿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穿红色很好看。
红得像朱砂痣,不讲道理地印在观者心尖。
无名燥热让林蕴有些口渴,他垂下眼,试图想些别转移注意力,比如这个村子还有一个怪异,他逛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女人......
“林蕴。”唐宁困惑道:“这腰带要怎么系?”
唐宁会打蝴蝶结,但感觉蝴蝶结系法和这个嫁衣有些不搭,他纠结了一下选择向林蕴求助。
林蕴在唐宁眼里是一个懂得很多奇奇怪怪知识人。
果然,在他开口没多久,背后就有人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了红色腰带。
而后,那双手在唐宁还没有做好准备情况下用力勒紧了腰带,那盈盈不足一握细腰便被腰带勒到似乎一折就断,唐宁蹙起眉哀哀叫了一声。
可林蕴力道没有丝毫收敛。
红色腰带仿佛要割裂衣服,嵌进凝脂般皮肉里。
“太紧了。”唐宁带了一点泣音。
“好了。”林蕴系好了腰带,“没时间耽搁了,鞋子在这里,你把鞋子换上。”
唐宁还想去调整腰带,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敲门声,啪嗒啪嗒,其中还伴随着小孩子嬉笑,门外童声在笑嘻嘻唱道:“脚踏堂屋地呃,喜呀!”
秀气脚掌被这突如其来歌声一惊,慌张地从婚鞋踩滑到了地面。
这间屋子有一扇窗户,唐宁看到五六只青白小手你争我抢地举着一个红色东西,那是红色囍字,鲜红如血粘在了小孩子掌心。
一只只小手拍打着窗户,一双双黑色眼睛隔着红色囍字直勾勾看向屋内,
唐宁心慌意乱地后退了一步,趴在窗户上小孩子们一个个跳了起来,不停敲打着窗户,砰砰砰,砰砰砰!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小孩?
他之前怎么没在村子里看到这些孩子?
唐宁惊慌地转头看向林蕴,林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骤然睁大了眼睛,“纪叔说过你在服丧期结婚会遭报应!这可能就是他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