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纪连韫也放了上去,有林蕴当靠垫,纪连韫应该能躺着舒服点。
纪爷爷显然看不爽纪连韫,在唐宁把纪连韫放上去的时候又冷哼了一声。
唐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和纪爷爷两个人一起推车,漆黑的夜里,唐宁走得胆战心惊,纪爷爷的神情也很是凝重,时刻转头四处张望,像在警惕暗处的东西。
黑暗中,地上有什么东西散发出幽暗的光。
唐宁停了下来,惊喜道:“是珍珠!”
是他洒出去的那些珍珠!
唐宁放下推车准备上去拾取这些珍珠,他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了纪爷爷的呵斥:“不能捡!”
唐宁解释道:“这些珍珠之前是我洒出去的,我现在不是贪财,我是要把这些珍珠还回去,”
纪爷爷的表情更凝重了,“不能还!”
唐宁茫然道:“这是鬼给我的聘礼,我为什么不能还?”
“你扔了聘礼说明你不同意这桩婚事,捡回来就表明你不闹脾气了,答应和他结婚。”纪爷爷严肃道。
听到纪爷爷的这番说辞,唐宁更晕乎了,“可是纪连韫说,拿走财宝的人都会死。”
“这点东西还不足以买你的命。”
纪爷爷望着唐宁,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很是清明,仿佛看到了熠熠生辉的珠宝,他轻声道:“你的命,贵不可言。”
“我的命?”唐宁好奇地问:“我是什么命?”
纪爷爷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不能说。”
对纪爷爷这样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唐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终没有去捡珍珠,毕竟当时甩走的珍珠太多,一时半会也捡不完,纸人新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不如等林蕴和纪珂都醒了,大家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唐宁和纪爷爷重新推着小推车在空荡荡的村子里行走,整个村子只有挂在门口和树上的红灯笼在摇晃,像血光笼罩了村庄,长长的影子倒在荒凉的地上,唐宁走过荒芜的田地,看到那些和乡村电视剧里看到有些不同的铲子插在土里。
之前他就看到了这种铲子,只不过当时没开口问,现在唐宁随口朝纪爷爷问道:“这叫什么铲子?”
“洛阳铲。”
当初进村时,他就看到那些村民大晚上用这种铲子在田里劳作
呜咽的风穿过坑坑洼洼的土地,吹过唐宁的后背,唐宁立刻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乱看。
他们两个人都走不开,不长的路程被他们拖了十多分钟才走完,当走到纪连韫的房子前时,唐宁差点就要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