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中再聚,自然不见周玧。
司徒幼孙嘟囔了两句,说要不要去探望,被茵茵和右相长孙一起拦了。
大将军之子被家里嘱咐了不少东西,这会儿也跟着茵茵的意思走。
没人支持,司徒幼孙自然也不说了。
时间慢慢到了年节上,除夕宫宴这日,茵茵盛装打扮,也把从前庾书明给她准备的许多稀奇古怪的装备都给带在了身上。
知道这事后,庾书明又给她拿了几样新的过来,顺带还有一盒一次性的暴雨梨花针。
到了宫宴前,茵茵到了凤仪宫正殿,皇后一眼就瞧见了她身上有几样不是她搭好的首饰。
茵茵没说自己的准备,也不肯换下,只说:“这是大哥特意叫人做的。”
皇后听得这话,倒叫她上前仔细看了看。
“难为底下的人竟有如此巧思,能将琉璃做得这样清透好看。”
“叔母喜欢吗?”茵茵眨眨眼,从袖子里取出早早准备的匣子打开,“大哥说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匣子里,是特意用各色彩宝镶而成的一支凤簪。
因为宝石都经过更现代的手法切割,比起时人喜好的内敛更多了些夺目的光彩。
光线照上去时,整支簪子甚至像氤氲了一层光在上头。
好看而贵,且足够特别,独此一件。
“可真漂亮,”皇后一看就喜欢上了,叫人取了玻璃镜子来,左看右看,拆了几件首饰下来,戴上了这个。
屋里伺候的宫人都忍不住悄悄看过去,眼中满是惊叹。
等到了宫宴的场地,饶是气氛不够好,也有不少人来相问,皇后戴的簪子是司珍坊哪个宫人做的。
女眷这边因为一支簪子,打开了话匣子,大臣这头,就都各怀心思了。
待到宫宴正式开始,皇帝皇后高坐其上,宫门的方向传来极大的喧哗声。
有人身上染着血,进来禀报:“陛下,易王、景王等人突然率军出现在宫门宫门外,禁军寡不敌众,难以支撑,请陛下移驾。”
这话一出,场中不少人都紧张起来,唯有左相等早就知道这事的还能坐得安稳。
他们与众不同的表现自然被人看在眼中,有官员跳出来指责:“危急关头,左相却如此临危不乱,莫不是此事正与你有关吧?”
左相慢悠悠饮下一口杯中酒:“京中防备是右相主理,京畿大营是大将军总揽,同本相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关系,”那人继续说,“左相近来同易王、景王交从甚密,这可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你敢说如今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