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显。
比起直来直往,没什么心眼的大皇子,这位想来才是更要谨慎相处的那个。
二皇子大抵是没想到茵茵竟是这样难以亲近的性子,面上笑容淡了些,随口说了两句不必谢,便也跟着走了。
等进了宣室殿中,皇帝看见茵茵过来,没用她行礼,就叫她到跟前去:“茵茵方才见着寡人的几个儿子了,觉得如何?”
茵茵心里立刻警惕起来,歪了歪头,眸色澄澈:“什么如何啊?”
皇帝问:“里头可有茵茵看得喜欢的?”
茵茵故意认真想了想,才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茵茵没注意看呀,他们又不喜欢茵茵,茵茵可以不喜欢他们吗?”
皇帝没回答,先看向了吴公公。
吴公公赶紧道:“几位殿下听说了先前大皇子身边的事,对茵茵小姐有些好奇,不过……”
不用再继续往下说,皇帝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没叫吴公公继续往下说,只是道了一句可惜。
茵茵这会儿可不敢问他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巴不得皇帝直接忘了这事才好。
茵茵心思一转,就把从戚老太爷处听说的,有关于那幅画的事情说给皇帝听。
皇帝听完,吩咐吴公公:“去把库里那幅《西山宴客图》取来。”
茵茵觉得这画的名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她很快问:“这就是祖父说的那幅图吗?”
皇帝点头,垂下眼睑,眼神有些虚,面上神色却格外温和。
“就是那幅,”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这幅画,是你爹当初特意为我换的。”
茵茵没明白皇帝的意思。
皇帝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解释。
在吴公公将画取来后,他带着茵茵赏玩了一会儿。
“茵茵你可想学画?”
“想,”茵茵眼睛发亮,“画画好像很有意思。”
“而且……我也想以后能画的和爹一样好,到时候再用我的画从陛下这里换画走。”
皇帝轻笑一声:“那寡人可就等着你的画了。”
说着,他又吩咐吴公公去准备颜料和画具:“这会儿有些迟了,明日叫人把好画都找出来,你就在后殿临摹吧。”
茵茵先是点头应下,随后又犹豫道:“茵茵从前没有学过,也能从临摹开始吗?”
“先随便描就是,”皇帝不在意的说,“你这会儿手上力气小,很不必认认真真的学这个。如今赏玩得多了,后头一样慢慢能画。”
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