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倒是足够了,可他安排这些东西,压根儿就没把《破阵曲》考虑进去。
皇帝也没在第一时间想到这支舞,这会儿听茵茵一提,顿觉是个好主意,当即招了人来,叫吩咐下去,把当时的人尽量找齐,若确有缺员,立即找合适的人补上,加紧练习,在今晚的宴席上,他要让这支舞作为最重要的表演出场。
时间紧急,一干太监们赶紧传达下去。
顿时,皇宫各处的禁军都有行动起来的,有些驻守处,直接来了一场大轮换。
定下了这支舞,皇帝又另挑了两个平日朝中司空见惯,却很能唬人的节目出来。
这下子,宴席上,歌舞升平的盛世,慷慨激昂的战歌,就都有了。
皇帝安排完,看着正坐着吃茶的茵茵,眼里满是骄傲:“你同你爹一样聪明。”
茵茵早就习惯皇帝这种时不时把她爹拉出来,以此来彰显她的聪明是有遗传的举动,权当是夸奖,坦然应了。
皇帝将事情都吩咐下去,又道:“早前你叔父来时提过,想为你择柳家次子柳程为婿。”
“寡人命人查了查,这个柳程性情柔和,同你有不少爱好相仿,但处事和仕途上,却未必能有什么建树。”
“今次你在,正好也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
茵茵满不在乎道:“父皇和叔父做主,我很放心。”
赶在皇帝斜眼看她前,茵茵小声道:“我只是觉得,反正父皇都赐了我县主府,柳程又是次子,他可以和我住啊。”
“何况……父皇,我说句心里话。柳程甚至是他兄长,他们再怎么厉害,还能厉害得过您去不成?”
“有您替我撑腰,我夫婿厉不厉害,重要吗?”
“反倒是能和我说得上话,相处融洽更要紧些,不然我要是休夫,您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茵茵这一通心里话,算得上离经叛道。
只是皇帝听完,不仅没指责她,甚至还认真考虑起来。
最后,皇帝说:“这样也好,寡人到时候赐你们在县主府完婚就是。”
说完,皇帝又道:“你什么时候也立个功,寡人也给你升一升?”
茵茵毫不客气的说:“父皇,您指望我立功,那不得天塌下来,您都顶不住的时候?”
“您盼着我立功,还不如盼着您自己什么时候心情好,莫名其妙给我加封呢。”
皇帝听了,没忍住笑出声来,指着她道:“也就是你了,这满宫上下,谁敢跟寡人这么要爵位。”
“那也是父皇疼我,”茵茵道,“您要是不疼我,我哪儿敢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