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茵茵夫妻自楚家回来。
门房还不及查验他的身份,他就先上前行礼了。
“王太监?”傅元舟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人给翻出来对上号,“你怎么突然来阳辽,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王太监赶紧将手里的信捧到他面前:“陛下说王爷您看了就知道了。”
茵茵从马车里出来,觉得有些奇怪。
这王太监人都已经走到了,就算小小的提醒一两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才对。
如今王太监面对着傅元舟还守口如瓶,要么是因为这人来人往的,他不好说。要么就是他不能说。
前者还好理解,可要是后者,恐怕麻烦就大了。
傅元舟也觉得有些不寻常,因此都没往正房去,牵着茵茵直接就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傅元舟拆开信,三两下看完,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茵茵在他身边坐下,接过信看完,也明白过来,傅元舟为什么会这个表情了。
这信里,黎国皇帝难得有那么几句身为父亲的关切,另又有他病得厉害,恐天不假年,让傅元舟守好边境的嘱托。
茵茵将手搭在他手上,很快又被他紧紧握住。
“我知道了,”傅元舟说了这么一句,才又问王太监,“皇上的情况很不好吗?”
王太监见他看完信才面色沉重的说:“皇上从前打仗受过暗伤,去年又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精气神就没养回来。”
“原本太医说好好休养即可,哪知道换季的时候,皇上同明嫔赏花回来,便染了风寒。”
“这一病,一度就到了连起身都不能,等皇上稍好些,就特意写了这封信,命我给王爷送来。”
茵茵看出傅元舟眼中的纠结,就说:“皇上说若他有不测,就叫我们守好边境。如今听王太监说来,皇上应当是已经好些了才对。”
“你若还是担心,不如问问能否归京,亲自拜见皇上,给他问安?”
茵茵提出了建议,他又有些别扭起来。
考虑再三,他还是说:“先写信吧。”
傅元舟这两年经常写给皇帝的请安折子与家信,已经不需要茵茵给他打草稿。
可今日,他捏着笔,好半天都没能写出第一个字。
茵茵见了,抬头同王太监说:“王爷如今心里担心的厉害,连笔都有些握不住。王太监不如先去歇息,等明日一早,王爷在密人将信送去可好?”
王太监自然是答应了,很快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了书房。
傅元舟有些烦躁的搁下笔:“都说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