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拉着她坐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同学点点头:“茵茵,你说下乡来的知青明明比我们学历还高,见的还多,怎么比我们还要封建啊?”
茵茵有些茫然,却也能回答她这话:“一个人是不是封建,和她读多少书没关系,应该和她接受了多少思想有关。”
“你说得对,”同学松了口气,“还好你上次和我说了那些,我回去学给我妈和我奶听了。”
“我妈其实跟刘三婶是同一个村子嫁过来的,关系不错,前几天我外婆摔了,我妈回娘家,想着去刘三婶家看看她。”
“我妈见刘三婶精神不好,以为她担心以后,就拿我说给她听的话去劝刘三婶。”
“刘三婶当时没说什么,后来却和她妈妈、嫂子一块儿来谢我妈。”
“你猜怎么着。”
茵茵顺着她的话追问:“怎么着?”
同学一拍大腿:“刘三婶她们说,前些时候我们清河村的丰知青看见她,劝她不要告刘老太,好好和刘老三过日子。”
“说出了这事,以后她就算骂死刘老太也没人说她不是。”
“还说刘三婶以后都不能生了,倒不如拿捏着刘老三,把他的钱都握在手里。”
“反正刘老三还有个儿子,她也不用担心以后没人养老送终。”
“要是和平同学以后不管他们,那她还能去告和平同学,和平同学真不孝到那份儿上,法律都是不允许的。”
“茵茵你说,她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坏到这种份儿上,和平同学都没见过她,跟她说过话,她就能这么害和平同学。”
说着,这位同学还打了个冷颤:“我妈回来给我说,以后千万别和丰知青走太近了,这人不讲道理,你跟和平同学也当心些。”
坐在前排的狄和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来,神色莫名。
“你说的是丰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