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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曼柔挽着沈茹茵的胳膊,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茵茵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天天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我们站在那个山道上,怎么也跑不出去。”
赵曼柔说着,只觉身上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今天早上看到这张报纸的时候,我想到那个梦,都要怕死了,我觉得我现在可能要对牛头山ptsd了。”
“我觉得你还算不上,”沈茹茵笑起来,“你看你还能和我自如的说话呢,所以你也就是一般害怕。”
“对了,我记得你家附近不是有一座城隍庙吗,你叫阿姨提前给你请几个小时的假,去拜拜,上柱香,一准儿能好。”
“我妈肯定不同意,我都不敢告诉她那天我去写生了,”赵曼柔这会儿和有同样经历的小姐妹聊了一阵,也不怎么害怕了,“而且我妈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让她因为这个帮我请假,她估计能把我数落上好久。”
“让我想想,”赵曼柔清了清嗓子,学着她妈妈的语气,“都高三了,不把精力全都用到学习上也就算了,非得画画、出去写生,现在好了,天天回来做噩梦自己吓自己,还要求神拜佛……”
赵曼柔学得太像,以至于沈茹茵都没忍住笑。
“实在不行,”沈茹茵给她出了个促狭主意,“不是说知识就是力量吗,你把所有课本摆在一起,政治放最面上,拿三根笔捏着,虔诚拜三拜。”
“要是阿姨进来看见,你就告诉她……”
后半句都不用沈茹茵教,赵曼柔自己就会:“我就告诉我妈,我是在祈求知识之神垂怜,赐我护体金身,保我未来一路平坦。”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
到了中午,吃完午饭,惦记着早上的事,赵曼柔特意没在教室午休,拉着沈茹茵又去了天台上。
“茵茵,快给我讲讲。”
“我先说好,是你自己要听的,你可不能害怕。”
“那肯定不能。”
听着耳边赵曼柔没多少说服力的保证,沈茹茵想了想,还是挑了件不怎么吓人的来说。
“我奶奶年轻那会儿,不是还流行土葬吗,所以稀奇古怪的事情就出得特别多。”
“她说,她有次睡着以后,梦见一位祖宗给她托梦,就看着她不说话,身上衣服湿了一半,状态大概就跟我俩那天暴雨回来差不多吧。”
“一连两天都做了同一个梦,她就告诉了我两个舅爷。”
“他们一块儿去那位祖宗坟前看了看,发现是之前下大雨,把墓给冲开了一些,墓里有些地方都泡上水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