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缓刑后,他在村子里的名声那是瞬间跌到了谷底。身边没了张红盼,家里头那几个钱也被他拿来街上的麻将馆搓麻将,很快就输的差不多了。原本小儿子壮壮是给他带着的,但是有一次他在外面搓麻将,儿子饿得哭了一宿,被邻居家的人翻院子进去抱出来的。他父母得知后也就不把孙子给儿子这个五大三粗的养了,单独抱过去,好生当宝贝疼着。
如此也刚好,没了个小拖油瓶,陆文杰的生活自然更是散漫。
他前段时间刚在麻将馆和人学了个新的牌法,叫二八杠,一赢那是大几十块钱的赢,让他瞬间就上了瘾。然而接着,麻将馆就被警察局的人给抄了,害得他们现在只能找了个村子河塘边用来放渔具的小房子继续打。他脑子也不笨,这么多人要去呢,但为了防止警察又来打击,那房子的具体位置又不好传出去。所以现在他就和原麻将馆的老板谈了个生意,专门干接送赌客的活。
他吸了口烟,看着那豪车,心里头也羡慕,不过接着想到害得自己变成个鳏夫的死老头现在也是个有钱人,就侧过头对着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为富不仁”。
坐在车里的三个人当然没有注意到身边挤挤攘攘的人群里,有一个是陆文杰。
街上的路还是水泥路,但到村上,就完全是泥土了,还好没下雨,土地是干的,并不泥泞。贺邵承缓缓地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口,陆云泽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胳膊,慢吞吞地下了车。他也好久没来村上了,看见这栋老房子,心里头还挺怀念的。
“姥爷,我们两个去把院子门拉开,让贺邵承停进去。”
“行,我找下钥匙。”曾姥爷下了车。
轿车停到了院子里面,在隔壁李婶家玩的汽水儿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来小偷了,一个猛冲要过来守护自己主人的房子。结果冲到门口,发现是曾姥爷,那股凶劲又顿时变成了疯狂摆尾,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曾姥爷一边开门一边安抚身边的汽水儿,那边陆云泽都嫉妒了:
“呀,汽水儿就认识姥爷了,都不认识我了。”
听到声音,汽水儿转过了头,对着陆云泽瞅了一回儿,这才终于把人给认出来了
“汪!”
陆云泽想要抱住热情的狗子,结果脚上穿的棉鞋太滑,直接被扑得摔在了地上,坐着被汽水儿舔脸。
屁股坐在地上还一疼呢,不过还好穿着大棉袄。他一边笑一边推搡汽水儿的脑袋,直接就在地上和狗玩了一会儿。此时汽水儿的小姐妹也过来了,正摇着尾巴看着曾姥爷和贺邵承。那是一只小白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