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神,脸无血色,继而摇头道:“我没事……”
她唤她们退下至隔壁下房歇息,袅娜的身影漫步到梳妆台前,亦是木然坐下,心道:“他先设法对我百般照顾,小蓉大爷在他面前,完全做不了主,以此使我心生愧疚……一来二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以为我小门小户的,一来反抗无益,二来眼皮子浅……我会沦陷吗?可他难道没想过,若是我侍奉他们父子,结果唯有一死?秦可卿啊秦可卿,到那时你还有什么脸?你那颗要强的心呢?在哪里?师弟倒是为我着想,可他能有什么万全的法子,你还要拖累他……”
隔壁间宝珠窃窃私语,瑞珠声音悲戚:“宝珠妹子,你我是知情者,珍大爷不会放过我们的,唯有一死罢了。”
只听到宝珠哽咽,秦可卿手中的篦子又不知不觉掉落,“你连丫头都维护不了……空有满腔治家理念,白白赚了那么多好名声,到头来不过毁于一旦,白绫一根、黄土一抔……”
褙子长袖搭在台上,秦可卿伏头啜泣,真的好无助、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