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刘梅忽然又扭捏了一下道“振华,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啥事啊?”谭振华问道。
刘梅露出这样的神态可不多见,这位可是个直肠子,向来风风火火的,上次这么说话,好像还是去年升任这个厂长之前。
“就是,就是,”刘梅结巴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下决心说了“就是周所长上次找我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信心把全所的劳动服务公司都接下来……”
哎呀,这是所里看磁性材料厂经过刘梅的一番折腾,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效益杠杠的,从不受人待见的所内职工家属安置地一跃成为创利大户、需要走后门才能进入的热门单位,就想着能不能借着这位的本事,一举扭转所劳动服务公司常年亏损,需要所里每年补贴才能勉强养活的困难局面。
这是好事儿啊!谭振华当然举双手赞成“那我要提前恭喜刘厂长更进一步,荣升刘总经理了!”他笑道。
刘梅脸上飘过了一闪而逝的红云,随即正色道“振华,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也不瞒你,当初接这个磁性材料厂,我还是有点把握的,毕竟我也在厂里待了十几年,对企业非常了解,而且自己还负责着销售工作,对所有的客户情况都很熟悉,又经过了你的分析指点,这才大着胆子试了试。”
“对啊,您看,您这么一试,不就试出效果来了么?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厂子已经大变样了吧?证明你有能力啊!要不为啥周所长敢开口让你接整个劳动服务公司?他那个位置话是不能乱说的,能让你考虑考虑,肯定是所里几位主要领导都通过气了的。”
“这我也知道,可是我更知道自己的斤两。劳动服务公司,那可跟磁性材料厂完全不是一码事了,别的不说,光职工就一下多出来两百多人,而且摊子又多又杂,什么洗澡堂子、粮油铺子、煤球炉子的一大堆,而且这些单位基本常年亏损,人员的文化水平也普遍偏低,我听说有几个刺头干活不行、骂街一流,真是谁碰谁头痛。所以我心虚着呢,一直也不敢给周所长一个准信,弄得我现在远远看见他就绕道走。”
“这样啊,那我帮您想想,看有什么主意没。”
谭振华要想主意,这本来就是潘家两口子这么急匆匆找上门来的目的,于是这两位也都静了下来,一边瞧着谭振华闭起眼睛暗暗盘算,一边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要折腾这劳动服务公司,将这些原本就应该是社会承担职能的单位分离开来并切割操作一番使其盈利并摆脱对所里的依赖,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