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没打算再进,以为盛栖会直接把眼镜递出来。但是盛栖压根没拿,“还在原位,你自己去拿吧。”温潋看了眼她的表情,见她还算平和才进去。拿完准备走,盛栖堵在她面前,“我有东西给你。”“什么东西?”“在沙发那,看见就知道了。”盛栖朝沙发走去,温潋戴上眼镜,跟在她身后。走到沙发前,盛栖转身,温潋居然真的不加防备地跟她过来,甚至不多问一句。忍了一晚上的情绪被抛进锅里,在灶下添了把火,霎时沸腾。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进沙发里。温潋被惊到后开始挣扎,盛栖没舍得去桎梏她,只是在她身上无言望着她。温潋终于意识到挣扎是徒劳的事情,她推不开盛栖。她安静下来。盛栖将她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轻抛在地毯上,书卷气随之淡下去,一张清冷无助的美人脸在她身下。盛栖低头,温潋没躲。这次不仅是唇与唇之间的客套交流,她们都洗漱过,牙膏残存的丝丝清凉被交换品尝。温潋显然没有料到,在舌头被寻到时,搭在盛栖肩头的手倏然收紧。入侵者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一寸一寸地剥夺新领地里的空气与水源,而原本的主人却无能为力。这场守城者节节败退的战场持续许久才停下。最初的酥麻过去,到最后只有酸感和难受。温潋如获新生,脱力地偏过头去,闭着眼睛,急猝又克制地呼吸新的空气,不断吞咽。哪怕近乎喘不上气,她也不想让自己太狼狈。盛栖也休息了会,恢复过来,将她睡衣的扣子解开。解第一颗时,温潋陡然睁开眼。第二颗解完,到第三颗时,温潋才伸手去挡,“别……”盛栖将她手拿开,束缚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她。“太晚了,我妈……”温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咬住了唇,随着盛栖气息的迫近,发出了破碎的呜咽。盛栖的脸埋在新夺的地盘上,闻见淡淡的香味,看见漂亮的弧线。暖玉一般的白,温热,诱人。起先只是嗅,接着是让温潋颤到重新挣扎起来的触觉,轻柔到酥麻,再到开始疼。她不知道盛栖想做什么,未知让她感到害怕,但她相信盛栖不会真的伤害她。辛苦的忍耐,在肌肤被牙齿碰上后,终于讨饶地喊了一声“盛栖”。盛栖闻声停了停,复又继续。再离开时,锁骨下方,赫然挂着鲜红的印记,在瓷白的布上触目惊心。其实颜色还能再深一些,但温潋的反应让她舍不得,她怕温潋真哭出来。她看了会那个印子,帮温潋把扣子扣回去,然后退开,坐在沙发边,茫然若失。温潋全程没看她的眼睛,盯着别处,眸边泛着点红,气息不匀。虽然扣子被扣上,但她坐起后,还是隔着衣服下意识地抚了下痕迹的位置。老实说并不疼,这么一会就没多大感觉了,她只是害怕,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