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妮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妮儿说得不错,家里正是过了几年艰难日子,所以才没法照顾到你,连打听一下你的境况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家里怎么过。你舅母本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那几年一肩挑起家里家外的所有事情,也真是苦了她了。”老夫人想起往事,伸手去牵儿媳‘妇’的手,“好在一切苦尽甘来,我们杨家又重新起来了。”
“外祖母,能仔细说说么,我想听。”何大妮觉得杨家的这场变故可能不比何家的小。
“我来说吧,这事得从你继母进‘门’时讲起。”舅舅杨珏接过话茬,继续下去。
“舅舅请讲。”何大妮端正坐姿洗耳恭听。
“当年***去世后,你爹曾经把你送到家里托我们照顾过一阵子,直到你继母进了‘门’才把你接了回去,那时你还小这些事怕是没有印象了。”
何大妮点头,“的确是,我对小时候的事印象很模糊。”
“你继母刚进‘门’头一年,我们经常上‘门’探望你,看到她对你还可以,我们也不要求她待你像亲娘一样,只要你生活无虞我们也就满意了。等到你大弟弟出生后,我们也去看过你几次,那时你的情况还没有变化,而且我们也想过,幸好你是个姑娘,妨碍不到她儿子什么,她只要对你态度不变都算‘挺’好,既然是继母我们也不强求她太多。”
杨珏歇了口气继续道,“但这之后,我们家里遇到变故,你也知道做古玩的风险很大,一件所谓的古董万一看走眼,那损失就大了去了。你外祖父就碰到这样的事,还是多年老友设下的连环骗局,用真假两个古董‘玉’香炉骗去你外祖父大笔款项,在行当里一时传为天大的笑话,账上立刻就周转不灵,‘弄’得铺子差点关‘门’,好在家里还有些闲钱吃饭倒不愁。”
“出了这事之后,你外祖父一下就病倒了,我为了挽救铺子抵押了房契地契跟钱庄借了贷开始四处奔‘波’,经常出远‘门’,家里家外的事就全担在了你外祖母和舅母身上。等你外祖父的身体稍有起‘色’,没成想你外祖母又因劳累和忧心而累倒在‘床’上,这样你舅母肩上的担子更重,上要照顾二老,下要照顾两个表兄弟,还要‘操’持家务,结果也是‘操’劳过度,六个月的胎儿落掉了,又没时间调养身体,只能强撑着继续打理家务。那时家里为了省钱把下人都辞了,只留下贵伯等几位老人,铺里也是除了掌柜和账房,只留了一位老伙计,靠他们三人勉强撑着铺子。”杨珏讲起往事心酸难受,小辈们更是低头垂泪。
何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