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时间。”
“银座?太好了,我读书的学校就在日本桥附近,很方便啊。我日语没问题的,我在国内就是学日语专业的。而且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就在咖啡厅工作的。真要有这样的工作的机会,我就太感谢了,可你要戏弄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确定你没开玩笑吧……”
而这下根本不等宁卫民在说话,褚浩然就挺身而出,替自己老板出面作保了,“没骗你,你们不认识他,就去问问京城来的人。他是宁卫民,坛宫饭庄的总经理。在东京的京城人都知道他。至于我,我叫褚浩然,我常在高田马场给咱们同胞免费介绍工作,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也没关系,你们去问问那些去过高田马场找工作的人,知不知道我。他们会告诉你们,我的作保可不可信。”
这下子可好,这话一说,不但那个叫小红的女生乐了,连刚才劝她谨慎的那个人也凑过来索要工作机会了。
“宁经理,褚兄,抱歉啊,刚才是我多心了。不过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知者不罪嘛。我也想换工作,看在同胞的份上,你能不能也关照关照我……”
“你目前在哪儿打工啊?你个人是个什么情况?也是留学生嘛?”
“我叫龚磊,我是来日本读法律的,现在是在一个面包厂给日本老板打工,老板只肯让我们华夏人在夜里工作,我也是天天熬夜,真有点受不了……”
听他这么说,小红也替他争取,“宁老板,要是还有工作机会的话,你最好能帮帮他,否则的话,他弄不好会出事的。你可能不知道,和他一起打工的人,两个月前就因为长期熬夜死了。”
“死了?”
“死了。”龚磊相当伤感的说,“那是个扬州人。比我要早来半年,我还是靠他帮忙才找到的住处,我和他本来一直合租一间四坪半的小房间。结果两个月前的一天,就出事啦……中午我醒来,要去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了……可我当时只认为他睡得太熟,哪知道上完课再回去看见他还直直地躺在床上,我以为他还在睡觉……我就摇晃他,想问他是不是吃过饭了,结果发现他已经没呼吸,人都凉投了,什么时候断的气都不清楚!……”
这话说完,可算是凉水倒进了滚油锅了,其他几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说的是唛头吧,他也很可怜啊,比不那个跳楼的姑娘好多少!”
“可不,他在东京真是省吃节用呀!连写信的几十円都舍不得花,总要打听,有什么人回国托人带回去!”
“听说他除了在面包厂干,白天还要去渔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