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懵逼的经历、照磨所之类的机构。
杨少峰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种莫名其妙的组织架构,很可能就是那些文官团体故意搞出来的。
毕竟大家伙儿都知道,朱皇帝他老人家放过牛,要过饭,当过和尚,偷过牛,唯独就是没正儿八经的做过官。
所以,他懂个锤子的治理国家?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大明的行政体系一塌糊涂,朝堂和州县的结构类似,布政使司和府的结构类似。
在老登和小登还活着的时候当然可以无视这种混乱,中书和六部的公文命令甚至可以绕过布政使司和府一级衙门,直通基层的州县。
但是等老登和小登都不在了呢?
朝堂的命令就再也不能直通州县,必须要经过布政使司和府。
不能直通的后果很明显,朝堂对于地方的掌控力开始变弱。
再往后就是税监被人赶回京城,地方官员甚至敢暗戳戳的指使人抗税。
然后就出现了五人墓碑记。
老登留下来的那些有用的祖制,比如说贪腐六十两要剥皮实草,生员不许议政,不许干涉诉讼,准许百姓捆了官员进京告状,这些祖制全都没有人再提一句。
反倒是海禁、优抚读书人、不因言罪人之类的祖制被拿出来大说特说。
著名的修仙皇帝嘉靖甚至流传出“练得身形似鹤形,不怕宫女勒脖颈;我来问道无馀说,朕的儿子也通倭”的搞笑段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又岂是一个人亡政息能形容得了?
等到了宁阳县的工房,杨少峰一边在心里琢磨吐槽,一边对朱皇帝说道:“这里就是宁阳县的工房。”
“机械一课,机械二课……化工一课,化工二课……地质课,矿产课,水资源课……”
“因为各个课的事情都不算少,所以宁阳县的工房更多的只是顶着个名头,具体的事情都是各个课在做。”
“要说坏规矩是肯定坏规矩的。”
“只不过是没坏了百姓的规矩,甚至都没坏了大明的规矩,只是坏掉了某些官老爷和某些士绅们的规矩。”
朱皇帝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种改法好。
直接把工房的事情具体到课,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能直接找对应的人负责。
倘若六部也用这种改法……
朱皇帝看着工房里来来往往的书吏,问道:“你这工房一共多少课?有多少人手?”
杨少峰低头琢磨一番,答道:“十四个课,书吏十四个,真正干活的有六十四个。”
“其他各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