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出来的田地可以卖,没有田地可以卖,就捞不着钱。
再然后,项飞等人就想到了克扣军饷、隐匿卫籍、侵吞屯田收益等玩法。
心黑一些的,更是直接逼着军士们去给那些地主豪强们做工——人是卫所在编的,军饷是朝廷发的,活是给地主豪强们干的,地主豪强们再把远低于正常行情的工钱结算给卫所的那些指挥使、千户之类的军官。
查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之后,哪怕是自诩见多识广的杨少峰也为之心惊。
太他娘的牛批了。
谁能想到,早在洪武初年,这些人就敢玩的这么大?
杨少峰曲起手指,敲了敲身前的桌子。
……
“这些混账王八蛋!”
朱皇帝直接把奏本摔到桌子上,指天划地的骂道:“他们是真敢想,也是真敢干!”
“他们的九族老小都是在登州榷场批发来的吗!”
“我入他们的娘!”
“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们!”
朱皇帝气急败坏的开启骂街模式,马皇后则是皱着眉头翻看奏本。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马皇后才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这个事儿,现在发现,总比以后发现要好。”
朱皇帝哎的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伸手搓了搓脸,叹道:“咱知道现在发现比以后发现好,可是妹子你说,咱该咋办?”
“咱他娘的可着他们来,就得让百姓遭罪。”
“咱想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儿,就得苦一苦将士们。”
“这他娘的……”
朱皇帝的话还没说完,马皇后就皱眉道:“重八,谁跟你说要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儿,就得苦一苦将士们的?”
朱皇帝微微一愣,问道:“难道不是么?”
马皇后呵的轻笑一声,反问道:“宁阳县和登州府的百姓,他们日子好过还是难过?宁阳千户所和登州那些卫所,他们的日子苦不苦?”
朱皇帝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对,不对,宁阳县和登州府,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宁阳千户所和登州诸卫的情况,也跟其他地方的卫所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马皇后直接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记不记得,你那个好女婿曾经跟标儿说过什么?”
朱皇帝再次愣住,马皇后又继续说道:“他曾经说过,卫所和老百姓之间是鱼与水的关系。”
“宁阳千户所的军士们能帮着百姓开荒收粮食,宁阳县的百姓们就不害怕宁阳千户所的军士,反而从心底感到亲切。”
“灵山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