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想到这儿,李振明的心中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我李某人确实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意图。
但是我可以“揣摩”啊。
只要以大老爷当初教的那些东西为根基,顺着他们这些“人精”的心思往下揣摩,似乎可以用来忽悠他们,让他们以后能对百姓多上点儿心思?
这么干的话,应该也算是践行了大老爷当初教过的东西吧?
心里打定主意后,李振明便开口说道:“不瞒众位兄台,小弟还真有些猜测。”
略微顿了顿,李振明又继续说道:“其实众位有所不知,大老爷当初在做宁阳知县时,曾经走遍整个宁阳县大大小小的村社,一年得磨坏两三双靴子。”
“所以,大老爷就算不能准确的叫出宁阳县每一个百姓的名字,起码也能叫出绝大部分人的名字。”
“宁阳县最初八社十六闾,五百多户人家,大老爷几乎知道每一家该怎么走,家里主事的是谁。”
“殿下让我等从宁阳和兖州的交界处走回县城,可能就是想让我等也知道大老爷当初走遍八社十六闾的不易,也算是提醒我等,以后为官之时,一定要心存百姓。”
“除此以外,殿下还可能是想让我等见识见识宁阳县百姓的生活,多多见识民间耕种的景象。”
“毕竟我等以后都是要做官的,说不定还会外放一地做知县,不识民间疾苦,不知百姓如何耕种,又如何能做好劝课农桑?”
陈兴祖等一众进士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更是纷纷点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反正别管是真思还是假思,也别管心底是赞成李振明的分析还是反对,面子上总是要表现出赞成的。
官场嘛。
正常人的官场讲究个人情世故。
不是所有的官老爷都像他杨癫疯一样总是打打杀杀。
看着陈兴祖等一众进士们的作派,李振明也懒得去分析这些人的心底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如果真如小弟所猜测的那样儿……”
李振明也摆出一副思考、迟疑、斟酌的模样,说道:“只怕太子殿下对这次恩科可是看重的很。”
随着李振明的话音落下,陈兴祖等人的脸色顿时浮现出一抹激动之色。
对!
太子殿下一定是对这次的恩科极为看重!
要不然的话,太子殿下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这些人分到六部去轮流学习,反而一股脑的塞到了他杨癫疯的手底下?
这样儿一来,太子殿下让自己这些人从宁阳、兖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