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有考虑好。
“可能是徐大人比较忙吧。”
钱令仪看着心不在焉、愁眉不展的裴南亭安慰道。
而她何尝不知道,那夜徐孝先说的考虑考虑,不过是托词罢了。
“你说……徐大人如今会不会在明玉楼?”
裴南亭突然问道。
钱令仪愣了下,而后微微叹口气,道:“要不咱们就别惦记了?那夜徐大人不是说了么,明玉楼如今可是归北镇抚司了,而北镇抚司的掌印镇抚就是徐大人,所以……这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说道这里后,钱令仪皱眉看向裴南亭,疑惑道:“你一向可都是自诩琴艺过人,别人谈的曲子,你即便是听过一遍后不能完全记下来,但最起码也能记下个大概吧?
这一次怎么就变笨了呢?”
裴南亭看了一眼钱令仪,那张温婉知性的脸蛋儿搁在桌面的胳膊上,一只手无聊的拿着绣花针拨动着面前红色蜡烛。
呆呆道:“好像你的琴艺比我差了似的,你不也没记住?何况……他拉的两首曲子跟咱们平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要难上很多。
当时只沉浸在了那淡淡的悲而不伤中,哪里还有心思去记。”
“过目不忘的本事儿,放在你身上算是白瞎了。”
钱令仪没好气说道,随即拍了下裴南亭那只拿盒绣花针拨弄蜡烛火苗的手:“小心烫着了。”
“我想去拜访徐大人。”
裴南亭慵懒的扭头看着钱令仪,道:“元日将至,不管是去徐大人的府里,还是去北镇抚司衙署,应该都能说得过去吧?”
“北镇抚司衙门是那么好进的?”
钱令仪不屑道:“你当是明月阁,你想进就进,想出去就出去?”
“既然认识了,又赶上了元日,总要人情往来吧?过去给他拜年有何不可?”
“你是不是傻了?若是文人士子,哪怕是举人、进士,我们去拜年那叫人情往来。徐孝先可是北镇抚司的掌印镇抚啊,你跟我说这是人情往来?
人家跟咱们往来的着么?
那不是咱们高攀就能高攀的上的!大小姐,你醒醒吧!
就算是不会那两首曲子,你也少不了二两肉,你也还是跟他明玉楼头牌李青衣齐名的花魁!”
“那不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
裴南亭嘟着嘴,知性的气质此时显得有些可爱,道:“不想被李青衣比下去。李青衣永远得不到的男人,这句话可以成真。但裴南亭永远请不到的男人,这句话……不能成真!
哼,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