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裴南亭能成为明月阁的花魁,最是让人感到舒心的便是她的温柔聪慧与善解人意。
再加上她温婉知性的外貌,这让徐孝先都有些深陷其中,恨不得每天都来找裴南亭说话聊天。
几杯下肚,面若桃花、双瞳剪水的模样儿,即便是见识过程大美人的风情万种,徐孝先此时也有些吃惊裴南亭的知性美。
而徐孝先的从容自信,侃侃而谈,同样让裴南亭有种倾慕的感觉。
尤其是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谈曲谱时,裴南亭的那双眸子里,仿佛多了无数颗崇拜的小星星。
她显然也没有料到,看似只是多了两个音,但从而就能衍生出更加千变万化的优美曲子。
一杯水酒下肚,裴南亭看着徐孝先,忽然问道:“师父,您前两日是不是应邀去徐尚书的府上赴宴了?”
“是啊,怎么了?”
徐孝先一头雾水道。
“您还曾作了首词,对不对?《赠张居正》?这个张居正是谁?这么得师父您看重吗?”
徐孝先愣了下,没想到这首词这么快就传开了。
“不错,是我所作。”
徐孝先大方承认道。
“南亭敬师父一杯。”
裴南亭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明玉楼李青衣元日前后一连填词好几首,想必也是师父所作吧?”
裴南亭再次问道。
徐孝先想摇头否认,但看着裴南亭那双如秋水般明亮的眸子,不由笑了笑。
大意失荆州啊。
无论是人生若只如初见或者是这首所谓赠张居正,徐孝先用薅的都是纳兰性德的词。
而给李青衣的几首词,同样也是薅的纳兰性德的羊毛。
所以不难猜出,以裴南亭的聪慧过人,显然是分析出了什么。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除了南亭没人知道。”
裴南亭温柔一笑,道:“看来跟我想的一样,要不然那就太巧合了,怎么可能李青衣的填词风格会跟师父的填词风格几乎相差无几呢。”
“嗯,那你最好憋在肚子里不准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为师就把你……抓进大牢去。”
裴南亭掩嘴笑:“南亭才不信师父会是那样的官。”
小酌怡情,三分醉意上心头,彼此看彼此越发顺眼时,两人倒是不谋而合的点到为止。
默契的并没有打算来一场不醉不归。
一楼的花厅里,栖乐为徐孝先沏茶,裴南亭打开二胡木盒,拿出她送给徐孝先的那把紫檀木的名贵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