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直接损失定损在100格查尔,差不多就是13美元。”
“算上间接损失,我打算从他的赃款里拨15美元给你作为他们给你的赔偿,有没有问题?有问题有其他损失的话现在立刻说,不然确认结案之后我们不再接受任何相关诉求。”
米尔顿语速颇快,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仿佛家里马上要开饭他得回去吃晚餐。
女人眼睛里再一次闪过迷茫——她有点没听懂“地狱税吏”说的话。
今天傍晚1个小时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她整个人生构筑下来的世界观。
被抢劫了真的会有警察管?
警察不但不是嘴巴上管一管,相反还真的大规模出警,把钱拿了回来?
钱拿回来了,警方不吞一部分就算了,反而要去计算什么“间接损失”,最后反而多赔了一点点?
米尔顿却有点不耐烦了,他催促道:“觉得这些钱不够弥补损失的话就直接说,我们重新定损,不要不说话,我不会吃人。”
女人吓了一个激灵,猛然摇摇头:“不,长官……够了,真的够了!这,这太多了!”
米尔顿懒得废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收据,和15美元钞票一起递了过去:“那就数钱,没问题在收据上签字,案子就算结了。”
“好的长官……谢谢,谢谢您。”
女人声音低沉着,拿着笔颤抖签完字,把钱攥在手心里,又想转身去冰箱里拿几瓶冰镇的啤酒送给米尔顿。
这一次,她想的不再是用这些东西去“贿赂”,而是真心实意的眼前的“地狱税吏”和警员辛苦了,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记得每个月按时交税就行了。”米尔顿摆摆手,没等女人去拿酒,就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女人拿着几瓶啤酒,愣愣的看着米尔顿的防弹车离开,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脑子尝试理解米尔顿的话。
每个月按时交税……
她这个杂货铺,每个月能交多少税?
如果说按时交税就能受到这样的保护,被抢了十几美元也有警员帮忙一分不差的找回来……那别说马拉坎镇了,就算是圣马科斯省,甚至整个危地马拉的所有人都恨不得跪下来求米尔顿收他们的税。
原来给米尔顿交税,真的和黑帮那些保护费不一样?
对生活在镇上一辈子,早就认为被警察黑帮轮流收保护费,偶尔遭受一下抢劫偷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的人来说,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对他们的世界观无疑是巨大的动摇。
可却不让人感到排斥。
隔壁裁缝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