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纳税的人和我说法律我都想笑。”
米尔顿倒是没笑,而是注视着院长色厉内荏的眼神,平淡的说道:“在我这里的规矩是,先把税款结清,再讨论其他事情。你的所有资产,优先补缴税款,你所有的罪责,都在逃税罪之下。”
院长立刻抗议道:“你们这是对法律的亵渎,我要求行使我的沉默权,我要求律师!”
“你最好不要认为‘地狱税吏’在开玩笑。”布兰登冷冷的说道,“一个人,哪怕已经接受了法官的判决,只要他还有税款没交,那‘地狱税吏’就有权利,也有力量对他进行惩戒。”
院长冷笑道:“是吗?那个老局长,佩德罗,他应该已经到法院去了吧,应该已经接受审判了吧?他手上有多少没交给你的税款,你去收啊?”
被警员逮捕之前,院长给洛佩斯议员那边打过最后一通电话,给依克尔传递了最后一次消息,那时候佩德罗还没有被烧。
这也是院长有恃无恐的底气之一,米尔顿再厉害,再凶残,真的依靠武力推翻了一个小镇的统治者又如何?在真正的地方政府面前,他还不是显得那么无力?
等洛佩斯议员真的把目光转到这边来,留给米尔顿的选项就只有两个。
要么加入,要么就等着真正的军队过来围剿。
只要是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后者。
所以院长认为要不了多久,米尔顿就和他是一个阵营的人了,哪怕米尔顿再不爽也只能吞下。
这家医院的收入对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割舍下的利润——给人治疗看病怎么能赚钱,那些收入太微薄了。
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血液、器官的走私和信息的贩卖。
院长会给公立医院那边塞钱,购买那边流出来的,病人的各种信息,然后转手卖到其他国家,看看能不能完成配型。
如果配型成功,就以免费医疗,做慈善的借口,或者是和保险公司勾结,反正目的就是给那些配型成功人编一个绝症的名字,让他们能到私立医院看病。
然后,就是“手术失败”,就是分赃时刻了。
当然了,为了掩人耳目,偶尔他们也会挑一些真的病人来“做慈善”。
为了保密,医院里的大部分医生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下交易。
只有他的心腹才能参与进来。
然而,这些所有的事情,在米尔顿面板的扫视下都无所遁形。
看着那些直接把面板显示界面都挤爆了的罪名,米尔顿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一点仁慈?
“佩德罗……”米尔顿重复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