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道。
“不急,他还能再撑几日,七日后,你再去将他提下来吧。”
仰卧在躺椅之上,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的风时安,瞥了一眼房梁上的少年,不以为意地吩咐道。
气运之变化,早已揭示了结果,这少年绝不会困顿于先天境关隘之前,不过他闯过这一关之后,未来最终能够走到哪一步,风时安也说不清了,因为他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十年之后。
“老爷,还有一事。”
“嗯?”
“殿试放榜了。”
“殿试啊,我记得常来府上求书的宋家小子,去岁冬季就进京赶考了吧,也是永兴县中唯一一人参加会试的学子,中了?”
“中了,名列一甲,是为探花郎。”
“可惜了,我还以为那小子能中个状元呢。莫不是长得太俊俏了,让皇帝老儿瞧上了?钦点成了探花郎?”
风时安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轻佻,民间误传探花郎多为相貌俊美者,可实际上,朝廷取士,又岂会因貌美定名次,自然是以才学第一,不过要实在长得太难看了,确实会被降下名次。
“再过几日,府城的报喜队伍应该就会过来了。”
“来就来呗,与我等又有什么关系。”
风时安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随意回道。
“宋阳频频来府上借书,若是没有老爷的应允与资助,他焉能有今日?”
兰笙在一旁有些不服气道,她们也来人间十载了,也知晓在世俗之中,寒门学子能高中探花意味着什么。
“他也在我办的学堂上教书了,两不相欠。”
风时安也瞧过宋阳的气运,当时不过是一片稀薄白气,不过未来却是一团青气翻涌,乃是主政一方之相,与永兴县的县令相仿。
“宋阳回乡,定然是要来府上拜见的。”
“那到时再说。”
屋脊之上,七日不饮不食,滴水未进的姜守轩虚弱不已,仅靠一身浑厚内力支撑,不过也快要耗尽了。
“跟我下去吧,休养几日,我带你进山。”
兰笙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只脚尖轻点,身如鸿毛,便上了屋顶,看得姜守轩两眼发直。
他知晓自己拜的师父非寻常人物,却未曾想到,老师身旁服侍的女婢居然也有如此功力,观其面容,也大不了他几岁。
“不了,我已经感知到了,最多两日,我就可以纳入一缕紫气。”
“昨日你也是这般说。”
兰笙眉头轻蹙,上前几步,就要将这小子给拎下去。
“不,再给我一日,只需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