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山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章洪波虽然没有说他爱人的职务，但是姜云山却能猜到肯定并不高。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省厅办公室主任或者副主任这个级别，再怎么样也是能有机会和马子杰直接汇报工作的，根本用不着引荐。
而低于办公室主任的级别想要进步，那根本就用不着去找马子杰。
所以，姜云山很快就明白了，这是章洪波在向他表达他自己想投向马子杰的意愿。
不过这样一来，姜云山也多了一个疑惑。
那就是这章洪波凭什么认定，自己和马子杰的关系就亲近到了能随意引荐人的程度的？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章洪波是真的看好马子杰的前途吗？
毕竟不管怎么说，章洪波也是副厅级的市委副书记，而马子杰只是没入常的副省长，影响力又主要集中在公安系统。
章洪波投靠马子杰，似乎并不能获得什么真正的好处。
这些内容只是一瞬间就在姜云山的脑海里过了一圈。
“章书记可能误会我和马省长的关系了…我也只是认识马省长而已！”姜云山淡然说道。
在没有摸清章洪波真正的用意前，他肯定不会答应这事的。
“姜书记…我知道你肯定有顾虑，但是我真的是很诚心的希望姜书记能帮我这个忙的！”
章洪波眼神微微一闪，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姜云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感觉章洪波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似乎真的知道一些事情。
“姜书记…如今浑江市的局面堪忧，我觉得你应该在常委会上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章洪波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姜云山的表情，在发现对方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之后，一咬牙又继续说道。
“我个人觉得，穆雪婷副市长不管是能力还是资历，都足以承担更加重要的责任，我建议常委会推荐她入常！”
“哦？章书记也看好穆市长？”
姜云山心里微微一动，明白这是章洪波在出示筹码了，便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
“何止是看好啊，如果不是穆市长缺少一些基层工作经验，完全可以再进步一下的！”
章洪波脸上喜色一现，说话也就更加直白了。
姜云山看着章洪波，心里愈发肯定对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内情，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表态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姜书记…以后你有什么想法，特别是人事上的问题，你可以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章洪波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