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宾客的同时,谢迁算是奠定一个基调,就是今日只是问候而不论朝事,既是来拜年就不要破坏气氛,谈及朝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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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往正院而去,谢迁则从自家后门出来,让人准备好马车,匆忙往吏部衙门去了。
既不清楚沈溪的动向,谢迁干脆就来个直接堵门,主要是防止沈溪去见朱厚照,升级事态。
不过显然谢迁多虑了,沈溪并没有出吏部衙门的打算。
当谢迁带着几分担心生怕沈溪先一步赶往豹房,紧赶慢赶来到吏部时,问过才知沈溪一直在公事房没出来。
谢迁在吏员引路下到了吏部公房,只见房门紧闭,不由皱眉,走上前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毫无动静。
吏员躬身道:“谢老大人,是否帮您传告沈大人?”
“不用,你们退下吧。”谢迁低声说了一句。
一群吏员都觉得很奇怪。
之前沈溪来得非常突然,没给出什么具体的指示,而这位首辅大学士也是这么贸然而来,他们都不知自己是否该办完事就离开,又或者是继续待在吏部,等候吩咐。
等人走后,谢迁再次敲了敲门,门依然没开,倒是公房临院的窗户被人打开,沈溪正站在里面打量谢迁。
“谢阁老,新年好?”
沈溪笑呵呵地招呼一句。
当谢迁看到沈溪悠闲的神色,身体一紧,觉得自己落进了对方设置的圈套,他也不客气,来到旁边那道门,直接推门而入,等到里面时,沈溪已过来迎接。
谢迁道:“你清早便来官衙,是料定老夫得知消息后会来找你?”
谢迁上来便以质询的口吻,好像是要追究沈溪的责任,沈溪却淡然摇头:“谢阁老要作何,在下如何知晓?何况……在下往吏部来这么小的事情,应无人关注才是,如何能料到这么快便传到谢阁老耳中?”
“嗯。”
谢迁应了一声,实在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沈溪的话。
但他仍旧不觉得这是实情,毕竟他对于沈溪做事的风格非常了解,沈溪通常都会把事情算得很精确,一举一动都蕴含深意。
谢迁往沈溪的办公桌看了一眼,问道:“你大年初一到此,却是为何?”
沈溪道:“准备上疏陛下,将主审逆党案的差事推辞掉。”
“嗯!?”
谢迁大为震惊,用不解的目光望向沈溪,只见沈溪走回到办公桌前,将一份还没完成的奏疏拿起,过来后直接塞到他手上。
谢迁没有客气,埋首看过,发现沈溪并无虚言,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