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府上探望,却是没想到先生倒是先过来……先生的病情没大碍吧?”
此时的朱厚照有些自讨没趣,但他没别的话好说,他明白沈溪前来并不是为了跟他进言,二人间的关系不知不觉跌至冰点。
沈溪道:“臣并未生病。”
“是吗?那就更好了,如此朕也能安心些。哈哈。”
朱厚照有些尴尬,想坐下来却觉得沈溪站着那儿有些不合适,颇有点手足无措。
沈溪再道:“臣听说,谢阁老病重,因吐血而卧床不起,陛下为何没去探望?”
“这个……”
朱厚照神色越发别扭,吞吞吐吐地道,“朕本想抽空去看看,但……先生可能不知,谢阁老的病……跟朕有一定关系,如果朕去探望的话,或许会被人说闲话,所以朕准备等谢阁老病情好转些再去。”
“若是谢阁老的病情一直不见好呢?”沈溪道。
朱厚照迟疑了,斟酌好字眼后才道:“朕自然会去探望……先生别为难朕,其实先生也该知道谢阁老因何而病吧?”
沈溪道:“那臣是应该知道,还是不应知道呢?”
这问题又让朱厚照非常尴尬,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发现在沈溪面前有些词穷。
半天后,朱厚照稍微定了定神,蹙眉道:“先生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快些说吧,朕没有太多时间。”
沈溪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疏:“微臣有两件事跟陛下奏禀。”
“说。”
朱厚照脸色终于正常了些,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用再跟沈溪说那些让他尴尬的事情了。
沈溪道:“臣请辞。”
“咳咳……”
朱厚照猛烈咳嗽几声,道,“先生别开玩笑,你在朝中官当得好好的,为何请辞?如果朕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便跟朕明说,别这样啊!”
本来朱厚照以为事情过去了,沈溪该跟他说正事,谁知道上来第一件事就是请辞,这让他非常尴尬。
沈溪再道:“臣乃真心请辞,实在是因入仕以来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太过疲倦,想早一步回乡休养。”
朱厚照苦笑道:“先生才当了几年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先生年岁不大,又不是七老八十非要回故地当个闲人,朕的江山需要先生这样的能臣辅佐,先生难道就忍心让朕自己来打理这一切?”
沈溪道:“朝中有那么多能人异士,何须臣来相助陛下?”
“不一样,那些人虽然有一定的本事,但总归没法跟先生相比。”
朱厚照对沈溪异常推崇,挽留的决心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