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的手,轻声问:“此事会不会有蹊跷?”
本该一年后死去的人,竟提前离世了,她不得不多想。
她是重生之人,但她从未干涉过裴怀英的决定,所以他的死亡原因与她无关。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马受了惊,上辈子这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死呢?
沈弗寒问:“你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
温嘉月回过神:“我也不知道,我瞎猜的。”
“阿月猜的有理,”沈弗寒道,“你放心,我会仔细查验的。”
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他不想和温嘉月说裴怀谨有嫌疑。
万一最后证明只是一场意外,反而会让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这种赔本的买卖,他才不干。
不过,只要找到有关于裴怀谨的蛛丝马迹,他便会告诉温嘉月,让她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此处离齐国公府不远,很快便到了地方。
沈弗寒搀扶温嘉月下了马车,此事事关重大,禀明来意之后,侍卫便让他们进府了。
其中一个侍卫飞快地跑去通知齐国公府的众人。
沈弗寒便没再急着去正院,毕竟这么大的事,想必齐国公和齐国公夫人很快便会过来,他们会在半路上遇见。
没想到,一直走到了正院前,还是没有瞧见齐国公和齐国公夫人的身影。
沈弗寒眉宇紧锁,听闻孩子出事,总该着急才是,怎么如此不合常理?
温嘉月也察觉到几分古怪,小声问:“难道齐国公一家不在府中吗?”
刚走进正院,正厅的门便开了。
齐国公老泪纵横,手上似乎受伤了,用布条包扎着,瞧着像是一旁裴怀谨的衣裳。
他搀扶着齐国公,叮嘱他小心台阶,身后跟着难掩憔悴的齐国公夫人。
沈弗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走上前去。
齐国公瞧见他,快走两步迎上去,颤声问:“我儿子……还活着吗?”
沈弗寒垂下眼睛,沉声道:“还望伯父伯母节哀。”
齐国公夫人顿时爆发出一阵痛心疾首的哭声:“我的儿啊!”
温嘉月听了险些落泪,连忙去搀扶她,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她和裴怀英没见过几面,但是本该还有一年寿命的人猝然长逝,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待裴家人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沈弗寒将此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齐国公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从小便喜欢骑马,骂也不听,打也不改,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日!”
“若是我再劝劝他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