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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忽然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雪落在他们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盐,却在彼此眼中,酿成了最甜的糖。
姜晓琀忽然驻足,指尖轻轻拽住张震的袖口。
雪粒落在她羊绒帽的毛球上,像撒了把碎钻,衬得她眼底的波光愈发清澈。
”张震,你总送最珍贵的东西......”
她望着街边橱窗里倒映的两人身影,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雪花,”可我连件价值高的礼物都没送过你。”
张震挑眉,故意将脸凑近她:”谁说没送过?”
他压低声音,热气呵在她冻红的鼻尖上,”光州到泺南的绿皮火车上,某位小姐可是送了我一身——”
”呀!”姜晓琀猛地捂住他的嘴,耳尖瞬间红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春节前她偷了外公的好酒,翘家独自返回泺南。
幸好遇到了张震,一路上照应。
后来为了表示感谢,拿出那瓶酒,结果自己在餐车里吐得昏天黑地,最后嗨吐了张震外套上。
害的他穿着单衣在卧铺上坐到天亮。
”不许提!”她攥紧拳头捶他胸膛,却被他笑着握住手腕,”再打下去,我的圣诞礼物可就涨价了。”
”谁要和你贫嘴!”她气鼓鼓地甩开他,却在看见街角那家古董店时眼前一亮。
橱窗里,一盏青铜烛台在暖光灯下泛着幽光,烛台上缠绕的藤蔓纹路,竟与她在泺南送他的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姜晓琀突然嘟起嘴道,“你别选太贵的,我可不是大富婆,妈妈给的零花钱好可怜的。”
张震道,“你就扣吧,当初让女同学送信,十块钱跑腿费还让我出呢!”
姜晓琀一愣神,想起那次不告而别,忽而捂嘴轻笑了起来。
”就这家吧!”她拽着他推门而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店内弥漫着陈年檀木的气息,店主是位戴着圆框眼镜的英国老太太,正用放大镜研究一幅羊皮地图。
姜晓琀一眼看中了展柜里的怀表——表盘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表盖内侧用拉丁文刻着”perasperaadastra”(历经磨难,终抵群星)。
”这个怎么样?”她拿起怀表,却在看到价格标签时倒吸一口凉气。
张震瞥见她瞬间凝固的表情,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从她手中拿过怀表,指尖抚过北斗七星的纹路:”北斗是我的幸运星。”
他转头看向老太太,用流利的拉丁语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