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子母河畔,镜流看着符玄腰间的熊形玩偶,轻轻摇了摇头,
“既已超脱心茧,那前尘纠葛便无需赘言。”
“从你这位新交的伙伴所言来看,我们在轮回中应还有未尽之事。”
说着,她微微偏头,将目光投向杏仙,
“听闻草木成精者通天地灵气,想必杏仙对轮回前的过往,应当记得清楚?”
杏仙绞着衣袖的指尖微微发白,垂眸避开众人探究的目光,
“确有记忆。”
“只是……”
她忽然咬了咬薄唇,声音细若游丝,
“那位熊熊所言不假,真相一旦揭开,你们便会失去至关重要的资格。”
身旁的景元闻听此言,有些恍然的看了杏仙一眼。
他之前就觉得有些怪异,草木化形的灵物,怎会无端与他这一介凡躯纠缠?
此刻谜底揭晓,却让他更添几分怅惘。
“原来如此……”景元轻叹一声,衣摆被河风掀起又落下。
他望着对岸摇曳的芦苇,心中泛起酸涩。
宿世姻缘本该是幸事,可如今他脑中一片空白,那些承载着羁绊的过往,竟要旁人独自背负,这莫名的负疚感如藤蔓般缠住心口。
可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一阵尖锐的绞痛突然从腹部炸开。
景元:“???”
他脸色骤变,广袖下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襟。
这熟悉的剧痛,分明是此前胎动发作时的征兆!
冷汗顺着下颌滴落,他踉跄着扶住树干,惊慌地看向符玄,
“符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还会胎动?!”
符玄的目光却躲躲闪闪,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碎石,声音磕磕巴巴,
“呃……没准儿是……是幻肢痛?”
“就、就像断了的手臂还觉得痒一样!”
“对,肯定是这样!”
景元:“……”
焯啊!
你真把我当步离人整啊!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神色慌张的符玄,却见身旁镜流已用袖口掩住唇角,杏仙则轻颤着睫毛,连她发间的桃花都似在风中憋笑。
晨雾中忽然泛起微妙的气息。
景元这才惊觉,原来除了自己,这三个女子竟都盼着他诞下子嗣!
“你们……!”他后退半步,脸都快绿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九死一生,西行最后一站前还要穿越其他六道。”
“若我在此地诞下……诞下子嗣……”
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