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色刚刚亮起,冥伤与李青山便送着陈玄奘出了城门。
“饮了这杯水,便上路吧。”
李青山端着一杯水,递给陈玄奘。
“谢李大哥。”
陈玄奘接过,一饮而尽,才苦笑一声:“原来是酒!李大哥害我破戒!”
“哈哈!男人送别,岂有以水代酒之说?”
李青山大笑一声,豪迈道:“前路坎坷,若有归期,当要不醉不归!”
“阿弥陀佛.......”
陈玄奘只是苦笑这低念一句佛号,不敢答应李青山所说。
他,破的戒,已经够多了。
“此去西天,十万八千里,路上几多豺狼,诸多妖魔!你既执意前行,我也懒得理会。”
冥伤负手而立,神色淡淡。
“师傅保重。”
陈玄奘微微躬身。
自家师傅虽然变得颇多古怪,他还是心中敬重。
“我听说,灵山雷音之中,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
李青山笑了笑,道:“你既西行,当有法号,不如便叫做三藏吧!”
亲自参与到传说之中,对李青山来说,颇有些意思,忍不住便说了些不该他说的话。
“三藏.......”
陈玄奘微微咀嚼一遍,有些触动,看向冥伤。
“无天灾,无地动,无众生,方可无苦难,不如便叫三葬吧。”
冥伤微微思忖,说道。
“三葬,三藏........”
陈玄奘摇摇头,没有反驳冥伤,只是道:“如此,弟子便告辞了。”
“去吧,去吧!若有闲暇,自己剃度,寻几个香头点几个戒疤,爱点几个点几个.......”
冥伤摆摆手,示意陈玄奘滚蛋。
“师尊保重!”
陈玄奘躬身,退下,独自一人,走上漫漫西行之路。
无袈裟,无钵盂,无禅杖,也无三徒相随。
就这么,走入茫茫山林之中。
“没有人跟随保护,他到的了西天吗?”
看着陈玄奘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李青山摇摇头。
西行之路漫长,一路妖魔几多,单凭陈玄奘一人,如何走得到尽头?
他之前还有心陪着陈玄奘走一趟,却被冥伤拒绝了。
“知道,为什么释迦牟尼镇压在灵山之后吗?”
冥伤负手而立,眸光淡淡的看向西天方向。
“为了陈玄奘走这西行之路?”